祁长司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的张扬肆意,与一身粉嫩娇俏的衣裙并不相符,虽是美艳,但让人感觉到了滑稽。
须臾,他敛了笑意,涂满了鲜红口脂的双唇竟是嘲讽,“齐洛本王是要定了,不过......你们的命也得留下,谁让你们看到了本王的尊颜呢?”
黑影卫仿佛明白了,冷笑,“主上一直怀疑京中有一股势力在暗中帮着辰王,否则,以辰王常年戍守边关,如何会对京内的事情了如指掌?原来是你,佩服,佩服,王爷果真演了一出好戏”
祁长司冷笑,“你佩服的地方多了去了,待你到阴曹地府再佩服吧”
他声音狠厉,“该怎么做你们知晓吧”
“是”暗卫齐声
一时之间,树林中鸟雀声起,刀光剑影,招招致命。
南姝先是回了趟宗里,把这几日在景王府里探到的情况与越青衫汇报了。
越青衫紧蹙眉头,“玄卦门的消息不会有错,咱们宗里的弟子定是他抓走的,只是江湖门派与朝廷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他为何收押我们灵剑宗的弟子?”
南姝忽然想到了祁长司极有可能喜欢男人,灵剑宗的弟子又个个水灵,难道......想到最后,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不可能,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越青衫平静的打量着自己徒弟奇奇怪怪
“奥!我本是担心师兄弟们会不会已经遇害了,可景王似乎也不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想必定是不可能的”南姝尽力解释
越青衫微微挑眉,不动声色,“姝儿何以说景王并非心狠手辣?”
南姝想了想,“景王确实脾气不太好,可也不像传言那般喜欢杀人,咱们灵剑宗的弟子又不是坏人,即使真的被他关押了,也不至于丧命,这中间定是有什么误会”
越青衫泯唇不语,眼中的幽光忽明忽暗,难以揣测。
南姝回到景王府的时候已经过了申时,太阳西斜挂在山头,老管家看见她的时候还微笑询问,“南姑娘与王爷回来的这么早啊,怎么没在外面多玩会儿”
南姝嘴角的笑意僵住,祁长司到现在还没回来......
弄丢王爷该不会是什么砍头的大罪吧?
“嘭!!!”南姝一惊,身后的大门似乎是被人用内力踹开,发泄了内心的怒火。
南姝僵硬转身,果然身后便出现了祁长司的那张怒气冲冲的尊严,此时四个小厮抬了一个废弃的门,门上坐着的便是这个“阎王”
“你竟然留我一个人在角落里,你知不知道我很危险,要不是我的暗卫把我救回来,第一个给我陪葬的就是你”
南姝踌躇不前,心知自己理亏,她实在想不明白当时周围都是些村民,也没有什么武功底子,他怎么会被掳走呢?
就在她自我检讨的时候,祁长司内心露出了邪恶的笑意。
其实他在角落里坐着没一会儿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这几日,他的人大张旗鼓的在金陵城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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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荡”,定是惊动了关押齐洛的贼人,他们想把齐洛暗中转移,谁知竟让他逃了。
齐洛身受重伤,也只能选择求助最东头的那一家人,谁知,竟阴差阳错被当成了奸夫,那男人闹的人尽皆知,追捕他的贼人定也闻到了音讯,所以,齐洛很危险。
他来不及与她打招呼,自己带着跟在远处的暗卫,寻着线索,追了过去,好在齐洛到底救了下来,不过......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挺过来。
此时月挂中天,又是一个安静的夜晚,唯有辰王府的洛雪居内,血腥与药香掺杂开来,一盆接着一盆的黑色血水从屋内端了出来,春桃夏荷不停的往屋端着药碗。
屋内,沐初棠身着青色单衣,衬得纤腰袅袅,光洁的额头上渗出细密汗珠,全身的注意力都在手中的银针上。
纤细的手腕光滑细腻,此时盘桓着一只赤金小蛇,小蛇看起来有些疲惫,直打瞌睡。
絮娘在一旁打着下手,不停的为沐初棠擦着额头的汗珠,她担忧道:“齐公子没有任何好转,要不......让小嗤再试试?”
此言一出,本来困顿的小金蛇昂起了头颅,来了兴致。
沐初棠缓缓摇首,“小嗤的毒已经用过一次,若再用一次,毒液攻心,他会立即气绝而亡”
如今仅仅靠着喂了她的血的蛇毒在他心脉附近吊着一口气,体内同时存在两种剧毒,若再想不到解毒的办法,即使不是毒发而亡,也会因器官衰竭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