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魏舒疑窦丛生。
不久前,魏绛去世,儿子魏舒继承父爵入卿。因为父辈的关系,栾盈和魏舒从小就认识。同是将门之后,志趣相投,情同手足。如今同朝为官,栾盈任下军将,魏舒是下军佐。二人统领下军,比从前更亲密。
“没事,只是服从军令而已。”栾盈说道。
“这军令下得甚是突然。最近并无战事,也无军事防御需要修建,为何要去著雍筑城?那地方偏僻冷清,毫无防御意义。”魏舒的第一感觉——这道军令不寻常。
“元帅说了,有备无患。没有战事,正好可以操练军士,顺道增强我军的防御能力,一举两得。”栾盈拍拍魏舒的肩膀,“放心,我很快回来。”
“等等——”魏舒叫住栾盈,“既然来了,坐下说会话再走。”
“好,反正势必得去,朝夕有何分别?索性在这多赖一会。”栾盈也不推辞,坐了下来。
“就是。”魏舒命左右退去,挨着栾盈,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我不和你说了吗?”栾盈看向魏舒,四目相对,他先低下头。
“我不是说这个。”魏舒正色道:“你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有吗?”栾盈下意识的抚了抚额头,“不过是些家中的杂事。”
“家事?”魏舒大感意外,“你府上多少能人,还能让你为家事担忧,不可能吧?”
栾盈性格随和,交游广阔,乐善好施,朝野评价颇高。许多大夫甘心追随他,为他出谋划策。他的家臣,不是孔武有力者,便是擅长谋划运筹者。有这些人替他打理家事封邑,魏舒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天大的家事,能令他这个宗主烦忧。
“清官难断家务事,怎么没有?”栾盈不胜愁苦。
“要么有人挪用财物,要么有人公报私仇,欺压下人,还能有什么?”魏舒不以为然,“找人替换不就行了?”
“那么简单就好喽。”栾盈摇头,沉吟半晌,又道:“这些家事迟早会解决,咱们不谈这些,说点别的。”
“也好。”魏舒点点头,“说说你手下的能人猛将,我非常有兴趣。”
“哦?你想了解谁?”栾盈有点意外,魏舒会提这个话题。
“就说说羊舌虎吧。”魏舒说道。
“你想知道什么?”栾盈问。
“据说他的身世非常传奇,一门四杰都名声在外。遗憾的是,我却了解不多。所以,想请兄长替我解惑。”魏舒接替父职不久,对朝中的人事掌故了解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