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夙面无波澜,可是心里也是如潮暗涌。他不信北凰真的会勾结北蛮子,可是这封信确实是北凰的手笔。
面对文太师的咄咄逼人,北夙冷眼相待,斥责道,“文太师不要操之过急。否则给人落下“心里有鬼”的把柄。”
文太师被怼得哑口无言,闷哼一声坐回椅子上。
左相笑起来,绵里藏针道,“文太师,寺卿大人说得极是。我们啊稍安勿躁,就让他们拿出证据来说话。这自古以来,邪不胜正!”
北夙陷入了可怕的沉默中,流云刺绣宽袖下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北瑾望着北夙,北夙只有在紧张愤怒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小动作。
看来,北夙也是束手无策。
公堂里所有的人都缄默不言,文太师一派流露出嘚瑟的笑意。然而挺北凰军的一派却陷入了紧张和不安中。
孙庭海和尚书大人相视一眼,他们本以为北夙大张旗鼓的为北凰军翻案,必然有确凿证据,不曾想,鸦青一封降书,北夙就束手无策起来。
六皇子北攸见北夙黔驴技穷,都有些着急起来,“夙儿,你口口声声要为北凰军翻案吗?这就黔驴技穷了?”
北夙没有理睬他,兀自闭目养神起来。
公堂外,北凰怔仲不已。北夙前儿还说要铲除陷害北凰军的暗黑势力,定然不会就这么容易被打到。他此刻隐忍不发,莫非在静待时机?
北凰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环顾四周,远远的看到北誉侯驾着马车走来。而马车后面,竟然是——一具灵柩?
马车来到大里寺门前就停了下来,围观的民众开始喧嚣起来,“啊,怎么把灵柩送到这里来了?”
也许是外面的吵闹声太激烈,以至于里面也变得不安分起来。
“外面在吵什么?”左相翘首以盼。
就见北誉侯脚步沉重的走进来,灵柩停在外面,北誉侯好像经历过长途跋涉一般,鞋底磨破了,衣裳又脏又破,就连花白的头发丝也是凌乱不已。
众人望着他面色铁青的走进来,本以为他也要为女儿北凰的冤屈吼一嗓子,可是很意外,他只是走到北棠面前,愤然的给甩手给北棠一耳光。
北棠委屈备至,含泪道,“爹,孩儿为姐姐鸣冤,何错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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