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便打开锦囊,念道,“第一道锦囊,空城计!”
苏琴解释道,“敌众我寡,将军为了集中兵力,养精蓄锐,对付远道而来的疲劳敌人,采取了空城计。大获全胜。”
无名又打开第二道锦囊,念,“第二道锦囊,声东击西。”
苏琴解释道,“敌人扑了空,这时候大将军让我们埋伏在东边,用少部分兵力在西边击鼓,敌人上当,向西边赶来时,我们北凰军从后面追击敌人,大获全胜。”
无名打开第三道锦囊,看到上面的内容后脸色瞬间凝重起来。声音也变得沉重起来,“第三道锦囊:“城在我在,我亡城亡。”
苏琴哽咽道,“当时境况十分残酷,敌众我寡,我军弹尽粮绝,援军久久未道。大将军连下三道急令,第一道是誓与北疆共存亡,第二道是大将军负伤后,执意要去守城门,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可是敌人连绵不绝的攻击,大将军三天未服食一口水,一口饭,满身负伤可谓千疮百孔。第三道是大将军被万箭穿心后,濒临死亡前吼了一句:你等马上撤退,从此隐退江湖。”
苏琴说完,锐利如鹰的目光阴狠的扫射着文太师等人。“我家大将军若有反心,怎么会不余遗力的挫败敌军?又怎么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最后将自己舍身献给北疆?她有无数次退兵,也有无数次逃亡的机会,可是她没有退兵,更没有逃亡,而是将尸骨留在北疆,选择了与北疆共存亡。”
左相清了清嗓子,半信半疑道,“若真如你所言,那北凰大将军确实令人敬佩。可惜你是北凰军的人,谁知道你会不会包庇你家大将军?毕竟你没有更有力的证据。相反。我们却有证人。”
左相说完,堂下就走出来一个人,苏琴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难以置信道,“鸦青,怎么是你?”
那青年不屑的瞥了眼苏琴,跪在堂下,道,“寺卿大人,小人原是北凰军的信使。小人可以作证,这位苏琴说了慌。他与北凰大将军本就私交甚笃,为北凰大将军开脱也是在所难免的。日不落战役里,大将军偷偷派小人送了一封书信给北蛮将军,小人至今保留着,请寺卿大人过目。”
苏琴几欲跳起来,他暴躁的吼起来,“鸦青,你这个叛徒,你混蛋——”
无名一个微波凌步火速奔下去按住激动的苏琴。安抚他道,“苏琴,你冷静一下。”
北夙面无波澜,心里却是波涛暗涌。北凰担忧得果然有道理,这二审里所有的脏水都开始往她身上泼来。
不知后面还有多少见不得人的阴诡计谋,北夙闭目,心里涌起一股子义愤。
无名将鸦青呈上来的书信递给北夙,北夙的目光落到书信上,看到那遒劲有力,龙飞凤舞的字体时,北夙惊怔不已。
这果然是北凰的笔迹?
信的内容也确实提及北凰与北蛮将军勾结,合谋假意作战,丢失北疆,最后北蛮的骑兵南下,占领大燕?
大里寺外,北凰望着北夙眼底疑惑的表情。北凰心里不仅一沉。这鸦青呈上来的书信,想必是北蛮将军引诱她投降,而她“将计就计”故意写的一封降书。当时情况危急,知晓此事的人只有信使鸦青和车骑将军卫衣两人。可是卫衣在日不落战役后期消失,多半凶多吉少。如此,这封降书便没有证人能够证明她的清白。
文太师甚是得意,“寺卿大人,证据确凿,你是不是可以定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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