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高居宝座之上,诸贝勒贝子都在台下恭敬的等着他的指令,无人敢先出言,这令的皇太极心中大为受用,这时才是一代帝王应有的尊荣,原来四大贝勒互相争吵,搞的像土匪窝一样,哪里像个朝廷样。
皇太极说道:“明军修筑大凌河城,意在遏制我八旗健儿南下夺取明国的财富和丁口,若是建成,就如同在我们的家门口安下了一颗钉子,东蒙古诸部与我们的交往也被阻碍,所以我决定,十六日之后,出兵五万,拔下这颗眼中钉!”
众贝勒旗主哄然听令,无一人敢有异议,皇太极见没有人敢对自己的命令有异议,更是志得意满,吩咐完各人的详细任务后,便回了后宫休息去了。
而二贝勒阿敏在会后,却没有回自己的府邸,而是悄悄来到了三贝勒莽古尔泰的府上,莽古尔泰迎接阿敏来到内厅,刚刚让人布好酒席,执酒杯问道:“二贝勒今日到小弟府上,不知有何见教啊?”
阿敏把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重重的扔在了案上,气呼呼的说:“咱们四大贝勒,共商国事,是老汗王定下的规矩,现在皇太极组建六部,提拔几个小贝勒夺咱们的权,更是一直削弱咱们几个贝勒旗下的兵马,壮大他自己的旗丁,我看要不了多久,咱们一个个都要被他收拾了去。”
莽古尔泰吃了一惊,赶忙让侍女退下,对阿敏说:“二贝勒喝醉了,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要是让汗王知道了,可不得了。”
阿敏撇撇嘴:“怕什么,咱们是四大贝勒,共监国事,现在兴他皇太极出尔反尔,还不行我唠叨两句。”
莽古尔泰见阿敏如此说,也勾起了自己心中的不快,说起来他的正蓝旗这次千里奔袭关内,折损最大,可最后攻进城时,却被派去追杀孙传庭的天勇军,肉没有捞到,还啃了一块硬骨头。封赏也的确不太丰厚,不由得也生出怨气来。说道:“老八是吃相难看了些,这些年借着战事,我的正蓝旗损折的人丁极少得到补充,他自己的两黄旗现在膨胀的厉害,比咱们其他几旗的甲士都多,现在又想废掉四大贝勒共商国事的制度,自己一个人专权,唉,谁叫人家是汗王呢。”
阿敏说:“我看他心胸狭隘,迟早要夺了咱们的正蓝,镶蓝二旗,前些日子又借口代善违背定制,多选了20个护卫,是“阳为恭谨,阴怀异心”,狠狠的收拾了代善一顿,正红旗和镶红旗的威风扫地,多尔衮,阿济格,多铎三兄弟幼小,两白旗怕是也保不住,为了咱们自己,还是要另作打算的好。”
莽古尔泰心中一动,嘴上却还是说:“他是汗王,咱们做臣弟的有什么办法?”
阿敏恶狠狠的说:“皇太极身子骨弱得很,经常流鼻血,当时争汗王时就晕过一回,要是再有点什么三长两短,也是说不定的事情啊!你莽古尔泰是兄弟们当中最为勇武善战的,当初争汗王也是深受皇太极的打压,要不是范文程那几个汉臣在老汗王跟前说什么皇太极为人仁厚,有人君之相,说不定这汗王就是你莽古尔泰的,早知道皇太极这么阴损,还不如当时大家一起选了你去做汗王。”
莽古尔泰连忙大声说:“二贝勒,你喝醉了,不可胡言,喝酒喝酒。”可是心里的野草却止不住的生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