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雨,我不出远门了,你一个人有什么事情发生怎么办?我要留下来陪着你。”乔治的大手抚上了夕雨的脸颊,爱怜地摩挲着。
住院的十几天内,乔治常扶着夕雨去院子里晒太阳,“紫外线可以帮你杀菌消毒。”
坐在树下的长凳上,眼前是一片绿草如茵,鸟儿欢快地“啾啾”叫着跳着。夕雨靠着乔治结实的肩膀,眯着眼睛休息,好象一只慵懒的猫咪。
可是为什么找不到那种异样熟悉的感觉?夕雨变换着角度,可还是不对呢?
乔治在市内找到了一间临街的房子,开起摄影工作室。虽然在街角,没有市中心那样热闹,可是房租相对便宜许多。店里基本上没用多少装修,乔治撸胳膊挽袖子,亲自上阵,给四壁刷上了不同颜色的涂料,又在墙上挂满了他的作品,几乎遍布世界各地的风景和人物。
周末的下午,乔治正挂照片的时候,夕雨也来了。
乔治坐在梯子上,侧过身看着夕雨站在洒满阳光的绿色格子窗前,背后的光惬意地给夕雨打出迷幻般的轮廓。
“我真的不要再出去拍风景了,还是在家里守着拍美女。”乔治欣赏的目光盯着夕雨一步步走近前来。
“秀色可餐吗?那你都不用吃饭了。”夕雨仰起头,看向房间的角落,又举起手腕把表给乔治看,笑道:“你看看时间,都二点多快三点了,你午饭还没吃呢?”
房间角落里,孤零零地摆着一把白色的高背靠椅,椅子上,餐盒完好地放在那里,没有打开过的痕迹。
乔治拍拍手,跳了下来,指着他正在挂的那幅小照——是夕雨在峡湾游船上的侧影,被他更换成了复古的暖黄色调,长长的头发随风飘起,被草帽遮挡下变成深色的眼窝,长长的睫毛翘起,嘴角弯曲成可爱的弧线,裙摆被风吹得鼓涨,摊起手说道:“看照片就顶饱,看到真人时就感觉到饿……”
“我来就是请你吃饭的,”夕雨拍拍包,“我昨天刚刚发薪。”
“瞧,我就知道有人要请我吃饭,所以一直等着。”乔治露出一副捡到便宜的奸笑。
“我要请你吃的是晚饭,”夕雨抬头看乔治,他的头上粘着一小片瓦棱纸块,夕雨踮起脚帮他摘掉,然后歪头欣赏着乔治的脸抽搐成可怜巴巴的样子:“好吧,吃午饭就吃午饭,不过谁吃谁付帐。”
蓝色的灯光,蓝色的桌椅,蓝色的餐具。坐在临海的餐厅里,尽管隔着窗子,清新的海风似乎也迎面吹来。
对面就是歌剧院,许多人正顺着光滑的大理石斜面,一点点地爬到屋顶的平台之上,一览周围的风光。
培根滑蛋、熏鱼威灵顿、奶油蘑菇、海鲜披萨一一端上来,看着眼前诱人的食物,乔治摸摸肚子,才觉得自己真的饿了,狼吞虎咽下去。看着眼前的大熊,夕雨拿起水杯,轻轻用指甲扣着,清脆的声音宛如童谣。
夕雨的手机响了,陌生的号码,接起来,“夕雨,我是谁?”熟悉,却是在记忆深处的遥远。夕雨一时回答不出。
“不然你找找,我在你的对面,正看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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