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孤为什?么要惊诧?”晏珩明知故问。
陆婉不想被她套进?去,态度坚决道:“殿下,现在是我?问你?。”
“的确不是初见?,阿婉你?……”晏珩忽然?吞吞吐吐起来。
“晏珩……”
晏珩发现,陆婉一旦生气或者将要生气,就?会叫她全名。此刻听见?对面连名带姓的点她,只能老老实实答:“阿婉是不是被孤气昏了头……今早晏琦在父皇面前告孤的状时,你?不是也在吗?”
“……”
陆婉一时语塞,她可能真的被晏琦和晏珩之间的“眉来眼去”给气糊涂了。毕竟,她一向没有什?么安全感。所有的高傲与恣意,都是为了掩饰内心的脆弱与自卑。她不愿意示人以弱,也不愿意摇尾乞怜地?求爱。
天子赐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的前世与今生,都与晏珩牢牢地?绑在一起。这是命运的安排,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可晏珩呢?
两世为人,深谙为君之道的晏珩,能左右别人的选择,能决定是否给予他人选择的机会。
晏琦的出现,让陆婉如梦方醒。晏珩拥有的太多?,自己不过?是她的万分之一。哪怕晏珩喜欢女人,像她这样?姿色的女子,如过?江之鲫。只要晏珩想找,泱泱大夏,万里挑一,也能挑出不少。
晏珩空口?无凭的爱,会因为和自己有了鱼水之欢才变成倚仗吗?可晏珩根本不了解她,色衰则爱驰,晏珩喜欢的陆婉……可能只是……片面的……
陆婉垂睫,掩下眸中忧虑:“殿下,我?昨夜做了个梦……”
“什?么?”晏珩闻言,关切道,“阿婉昨日明明那么累,怎么还有精力做梦?一定是孤……”
陆婉伸出食指,抵住了晏珩微张的唇:“殿下能不能老实一点,听我?把?话讲完?”
温软的指腹直抵晏珩内心深处,引发一阵触动。晏珩主动噤了声,握住陆婉的手,慢慢起身,坐在身后的圆凳上,望向陆婉的目光如星。
“我?梦见?你?,君临天下,四海臣服,一雪太|祖前耻,泰山封禅告神。”
“我?仍旧是你?的皇后,可椒房殿中唯余孤灯。”
“我?看见?你?左拥右抱,美?人在怀,丝毫不曾想起孤枕难眠的我?。”
“曹娥挺着大肚子,接受百官朝贺。你?难得做了回和颜悦色的皇帝,微笑着面对臣子。”
“繁华笑语属于你?们,而我?……仍旧选择了自……”
“胡说!”晏珩迅速打断陆婉的话,语气近乎严厉,“梦都是假的,阿婉。我?说过?,除了你?,我?不会喜欢别人,可你?总是不肯信……”
“我?怎么信……”陆婉轻叹一声,抽回晏珩握住的手,盯着染上丹蔻的指甲,喃喃道,“往日母亲给陛下献美?人,如今魏王也来给陛下美?人……殿下今日见?了晏琦,也偷偷瞥了她三眼。”
“所以……我?觉得殿下对我?的喜欢,似乎……也仅仅停留在皮囊上。”
陆婉这番话说的突兀,却又似有备而来。晏珩一向谨慎,闻言难免要揣摩揣摩,才敢回应。毕竟陆婉不是朝廷里的官员,龙椅上的父皇,而是她认定的妻子,而后才是大夏的太子妃。
晏珩头一次觉得,自己理得清朝堂上千丝万缕的关联,能明白臣子们所求所想的一切,却弄不懂后宫里的女人都在想些什?么。她好像从未花时间了解过?谁。哪怕是她藏身于暗夜中窥探的萤火,也只是,在其微光闪耀才能引起她的注意。
见?晏珩陷入沉思,想起胡雪曾经的话,陆婉又加上了一句:“不知殿下有没有想过?,你?所谓的喜欢,到底……是不是‘爱’?”
作者有话要说:十在:珩崽,仔细思考,认真回答,你到底是不是颜狗?
晏珩:朕……朕……朕……朕应该不是?
陆婉:吞吞吐吐,犹犹豫豫,磨磨唧唧,你怎么跟卡文的十在一样?
十在:胡说!我横竖都是一!
南城:我是正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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