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和谐完,左首的邵保义提出一个建议:
“听说大帅在招集大家商量对策,应对即将来到的宋军。我们想了些办法。我们有不少将士都是汴京本地人,可以发动城中百姓一起守城。他们虽比不得训练有素的士兵,大都是些做苦力之人,并不比那些新兵差,不知大帅意下如何?”
吉道然高兴得朝邵保义一礼:“邵师爷有心了,此法甚好。只要能挡住宋军的进攻,我定向大家请功,绝不食言。大家都在南营,我们这就去找大家商量。”
邵保义看了眼左右将领,对吉道然说:
“大帅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吉道然哪会反对,和邵保义一起走出大门,邵保义说:
“大帅,大家并不止今天那点误会。大帅也知道,一直以为,他们事事都排在守军之下。有些误会,可以说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现在这些弟兄才解除误会,大帅何不将大家招来这里商量?这样更不分彼此,众弟兄也更容易接受。”
在里面的一些将比较紧张,他们知道左长风的整个计划。也知道邵保义将吉道然带出去,要说什么事。要是吉道然答应,他们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要是吉道然不答应,他们就要用强了。将吉道然搞定,以他的名义,去将南军营的人招到这里来商量。
这样的等待非常难熬,又有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和昆在一旁。大家就算紧张,也不敢露出紧张的表情。还好没让他们等多久,邵保义陪着吉道然走进来,吉道然带着一张笑脸对大家说:
“无论是守军还是卫军,都是一家人。无论是南军营还是西军营,也都是一家。我已经派人去南军营请聚在那里的人,让他们来这里商量对付宋军之事。”
……
时间紧急,虽然吉道然不在,在南军营中的商量并未停止。有吉道然的军师安世能在,有许多事他都能作主。大家还在这里商量,进来一个身穿硬甲的中年男子。
“党大人,军师,大帅有令,让大家去西军营商量事情。”
这个中年男子大家都认识,是吉道然的亲卫,不可能说假。在哪里开会多数人都没意见,但这里商量得好好的,突然又说要去另一个地方,不少人有些不耐。安世能问:
“为何又要去西军营?”
中年男子知道的不少:“汴京卫的将领全在西军营,听大帅说,大家的误会不但解除了,还想到一些办法。他们说可以招集一些百姓帮忙守城,可能因为这些,大帅高兴,让大家去那里商量。”
这个消息对大家都有利,党初明说:
“他们中有不少人是本地人,王家是这里的大家族,有他们相助,应该能招集到不少人一起守城。大家就去一趟西军营吧,给他们一些面子。”
安世能点点头,看向杨乐高:
“军营必须要拿人守,杨将军就留在这里吧!我们去听听他们要说些什么。”
有了利用价值,大家的态度就不一样了。谁也没反对,乘轿的乘轿,骑马的骑马,朝西军营走去。
两座军营相隔不算近,两座军营都在两边比较偏远的地方,隔了七八条大街。数十人前后不一到达西军营,那里已经摆好桌凳。大家到来后,每人一杯热气腾腾的茶,并且一个个汴京卫的将领笑脸相迎。如此待客之道,让一些不高兴的人也没了怨言。见大家到来,吉道然兴奋说:
“刚才王将军又献一计,让大家扎些稻草人立于城跺前,学诸葛孔明的草船借箭。韩?每次战斗,都会尽量减少伤亡。想必这次他也不例外,以远程攻击为主。我们的箭有限,用稻草人收集箭,能让射来的箭保留其完整性。用他们的箭,来对付他们。”
这个方法让不少人点头称赞,一个中年金将说:
“再晚时间上怕是来不及,现在就得让人弄。”
“不用在意这点时间,”邵保义说:
“他们有两支部队,无论谁先到,都会等对方到来后才开攻。并且才到,他们算是疲兵,不可能攻得有多利害。我军到时要轮流防御,以免被他们打疲。”
大家在里面商量,在外面的人,已经开始行动。
左长风没有在人前露面,他们这次混进来的五十人,有十五人是将领。不但韩?让他全权指挥,王家的人也被他的智慧所折服,放心将兵马交给他。他没有客气,在军营一间大厅中,他和二十多人围在一张桌前。桌上有一张地图,上面写着“汴京城域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