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支宋军到来,汴京的空气也变得紧张起来,已经戒严不少时间的四城门,终于受不了压力而关闭。没过多久,一队人马护着三辆马车,来到关闭的城东门前。
“站住,”这队人马还未靠近,守在城门口的队伍中,冲出十多人。一个骑在马上的的壮年金将,用斧指着前方一个同样身穿盔甲的中年将领:
“来人止步,城门关闭,大帅有令,任何人不准进出。”
中年将领骑上前,掏出一块令牌:
“我乃汴京卫许峰,快快让开,我要送我家人出城。”
壮年金将皱了皱眉头:“管你是谁都不准出城,休在此影响我们。”
两个将领的脾气都不好,中年将领将手中大刀一横:
“宋军就快打来了,我一定要送家人出去。再不给我让开,我不客气了。”
中年将领不止是说说,他真骑上前。壮年金将同样不示弱,上前将大斧一横:
“我和昆今天就要看看,你是如何不客气。”
“给我让开,”中年将领大喊一声,几步冲到和昆面前。他的大刀虽顶在前方,但并未出击。和昆不知是不是误会了,手中一把大斧横向朝许峰劈去。许峰大怒:
“休要欺人太甚。”
许峰大刀朝左边一挥,成功打中劈来的大斧。但他的力量远不及和昆,大刀被弹到右边。和昆大笑:
“你们这些州府兵,都是些酒囊饭袋,我就陪你玩玩。”
和昆说完,大斧停在中间,斧头朝许峰刺去。许峰拼命将大刀收回,刚挡在胸前,大斧击中刀背,刀背又击中他的胸口。无法承受住这股大力,身体摔下马去。
后面的众人赶忙朝许峰跑去,几辆马车中跑出几个男女,一个中年女子哭喊道:
“别动手,我们不出城了,不要伤害我家老爷。”
和昆没有追击的意思,任跑来的人将许峰扶起,冷笑道:
“给我滚,再有下次,定斩不饶。”
许峰按住胸口,喘着大气说:
“我、我去找我家将军,他不会放过你的。”
和昆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用斧指向许峰:
“你们这些州府兵,不过是些打杂的下人而已。你将王庆虎叫来又如何?惹毛了我,连王庆虎我也照杀不误,给我滚。”
这个插曲,对于现在山雨欲来的汴京城,完全不值得一提。但就是这个小事,影响到许多人或事。
……
汴京城有四座军营,由于兵力不多,现在只占了两座。城南的军营最大,目前那里住着两万多金军。
城南军中主营,左右几排凳子上,坐着数十个官将。仍有一些坐位是空着的,吉道然看了眼那些空着的坐位,皱着眉头问:
“王将军他们在干什么?怎么到现在都不来?”
“太不像话了,”坐在左首的中年文官叫党初明,是汴京留守,也就是文官中的一把手。正二品大员,比吉道然的品级还高。他对吉道然说:
“再去催催他们,眼看宋军就要打来了,这时候还如此散漫,他想干什么?”
吉道然派人去催不提,坐在左边第二位的是一个老头。老头身穿白衣,看相貌一脸文气,非官场中人。他说:
“他们京府卫的将领一个都没来,只怕不是散漫。大帅,要不我去看看。”
吉道然没有同意:“再等等。”
过了一会,等来一个年青士兵,年青士兵说:
“大帅,我家将军病了,无法前来商议,他让小人向大帅说一声。”
吉道然脸色很不好看,瞪着年青士兵:
“你家将军病了,邵保义、李伟健那些人也病得起不来了吗?”
年青士兵扫了左右一眼,没能看到想看之人:
“他们都病了,听邵师爷说,他们生的是惊忧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