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警长立即下令戒备，待人声越来越近，突然跳出，拧亮了大号电池的手电筒，将骑着脚踏车一前一后的四个人，堵截在了小路当中。
猝不及防的敌工组长等人，还未来得及做任何反应，手电筒的强光已经将他们完全罩住。
陆传家心头一沉，暗暗叫了声不好——他不清楚此刻迎面杀出来的警察有多少人、己方是否已经处于被包围状态？更要命的是，自己的身边以及另一名敌工组员张化成的身边，都有一名碍手碍脚的同伴，制约着他们接下来的举动。
“把身体都转过去，横着站成一排，脚踏车靠在身上，举起双手抱头！我们要挨个检查你们的良民证。”
领头的警长是北平本地出身的资深警察，缜密老练；他看到来者四个成年人全部都是短打扮，且两人共乘一辆脚踏车，当即戒心大盛——尽管四人当中有一个文质彬彬、戴着眼镜，可是即便这个人同样没有穿长衫。而按照该名警长的执勤经验，穿长衫的人要相对比较安全。
此时此刻，三名外一区分局勤务班的警察，早将脚踏车支放在了一旁，他们左手持手电筒，右手则各握着一只短枪，逼住了形迹可疑的四个来者。带头的警长眼见四人慢吞吞地依照自己的命令、过身去一字排开站好，心头略微放松一些，出言质问道：
“这么晚了，你们四个鬼鬼祟祟地要去何处？”
这一问，当真难住了陆传家等四人——他们根本没有想到会在如此僻静的地段遇到埋伏，因而刚才在内城骑行时编好的理由，至此已全然无用。顿时纷纷哑口无言。
持枪的警察们越发警惕了，领头的警长已然判断：这伙不尴不尬的夜行人，绝非善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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