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癞子急忙道:“我……我尿!”
他松了裤带,好不容易又滴了几滴。
然后,躲到墙边瑟瑟发抖。
他知道,这东西和别的不一样,就是再大,也不是用来切的。
其他人在张喜套的威慑下,本来没有尿的,此时,也都有了尿感。
他们也都尿了起来。
张喜套看除了乘法符号和眼罩,别的该尿的也都尿了,声音冰冷地道:“行动靠自觉啊,要强迫,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众人都知道张喜套说的是什么意思。
可是,无论是眼罩还是乘法符号,都没有动弹。
张喜套道:“我把一件事忘了。你们都是罪犯,被抓来的时候,都是要经历一个强制过程的!”
强制?
强制的意思,是他要强制我们喝吗?
这太可怕了!
喊救命?
对,应该喊救命,人遇到危险的时候,不都是喊救命的吗?
在喊救命之前,他们都看向老大眼罩。
张喜套看他们等待眼罩发话,他想起杜老的一首诗:
挽弓当挽强,
用箭当用长。
射人先射马,
擒贼先擒王……
是的,擒贼擒王!
张喜套道:“眼罩,你有没有尿?”
“没……没有。”眼罩感觉自已从来没有今天这样窝囊过。
“既然没有,你还不先喝?!”
眼罩开始颤抖了!
他平时虽然狠,但他是人。
是人,就没有不害怕的。
这是人类传下来的基因,不是眼罩这二三十年,就能改变的。
一万年后,人,仍然会有恐惧。
但血气,有时间会让人不顾一切!
此时的眼罩,头一梗:“胡军,你杀了我吧!”
张喜套把弹簧刀扔给了四癞子。
“胡……胡爷,你把弹簧刀扔给我干什么?”四癞子颤抖着问道。
张喜套道:“眼罩要是不喝的话,你就把他的家伙切下来!”
四癞子大恐:弹簧刀在他的手里,不停地摆动着。
张喜套想,要想让他们感到恐惧,不来点法术,他们是不知道害怕的。
他,想起了空中移物法。
他本想把咒语念出声来。
因为在这种环境中,很难默念。
但他想到,无论有多难,默念这一关,必须要攻克。
这样念诵出声,虽然是装比不错,但在危急情况下,就不适用。
于是,张喜套数着手指头默念道:这——就——太——没——有——道——理——了……
虽然憋得难受,但终究没有出声!
他想:假以时日,自已一定会默念咒语而不再出声。
想到这里,他冷冷一笑。
听到张喜套的冷笑声,一个个都感到恐惧!
眼前这家伙,还是不是人?
自已九个人,他只一个人。
夜里,难道他没有睡觉的时候?
他要睡着了,任意用什么东西,都能结果他生命的!
哎……你看这家伙数着手指头干什么?
默念了一会儿咒语,张喜套感觉到气感满满。
四癞子拿着弹簧刀,“胡军”叫他去切眼罩。他,哪里敢得罪眼罩啊。
眼罩不好得罪,“胡军”同样也不好得罪啊!
怎么办?
瞬间,四癞子眼泪流了下来:让他们弄死自已,还不如自已了断算了!
四癞子想着,握着弹簧刀,猛地向自已的脖子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