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眼睛一横,骂道:“你们还在这遮遮掩掩的,如此晦气,故意招我不痛快?”
那两个小太监自然磕头,高呼不敢,但心中还是不免抱怨起来。
太子殿下真是好不讲道理,陛下都已经开口言明,令端瑞郡主在瑞麟宫之中好生休养,等闲不得去打搅她,一来是为了郡主殿下的身子着想,二来也是希望不要惹得天花到处传染,太子殿下又何必去触陛下的霉头?
若非如此,也不会被瑞麟宫那些伶牙俐齿的小宫女们找到机会,直接不由分说地将他们新晋的大总管都给绑走了。
她们既然敢,自然是因为能够笃定这事儿就是名正言顺的。
只要一口咬死了不知道他们是谁,不知道他们是太子身边的人,一顶“假冒”的大帽子直接扣在他们头顶上,他们就是想狡辩都狡辩不得,只能被绑去慎刑司。
就算没在慎刑司伤筋动骨,那也将脸面都给丢光了,简直就是丢人。
司礼监虽然被两厂压得喘不过气来,但大总管好歹是个大总管,多多少少在宫里头还有点儿体面,结果今日竟然被人捆得严严实实,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被丢到慎刑司去,这可真是叫人羞愤欲死!
不仅仅是整个司礼监蒙羞,连带着萧衍都觉得自己脸上无光。
“别说什么认不得司礼监的人,前些日子司礼监换人,他们这些奴婢们怎么可能不知道?一个个的就是故意爬到本太子的头上来作威作福,真觉得自己靠着瑞麟宫了,就是个奴婢也能够跟着鸡犬升天!”
萧衍实在是气不过,恼火地大骂,又将桌案上所剩无几的东西又一股脑地直接推倒到地上去了。
他骂得不过瘾,越想就越恼火,甚至大骂道:“真觉得自己有这般本领,是觉得自己背靠广陵萧氏?这大盛朝是姓我这个萧,还是姓他广陵萧氏那个萧?这天下要不直接拱手相让得了!”
这话就说的实在大逆不道了,要是传到陛下的耳朵里,萧衍也吃不了兜着走。
这两个小太监顾不得害怕,都一个个劝了起来:“太子殿下倒也不必这样想,萧夫人总归是殿下的夫人,哪里会胳膊肘朝外拐,这话要是叫陛下听见了,还要责备殿下口无遮拦。”
小太监也是出于唇亡齿寒之理好意相劝,却不料落到萧衍的耳朵里,反倒让萧衍觉得他们是在故意拿元兴帝来嘲讽欺侮自己。
萧衍忍不住撅起嘴皮子,爆发出一个惊天的“呸”,然后理智才堪堪刹住车,知道自己有些话确实是不能够说出来了。
但是萧衍就算知道自己说错话,却也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有错,反而如同看死人一般看着那两个劝自己的小太监,冷笑道:“倒是你们两个牙尖嘴利,本太子想不到的东西,叫你们都给想好了,这太子太傅不如皆退位让贤,叫你们两个来教本太子做事好了!”
这哪里当得!
这两个小太监又一水儿跪了下来,苦苦地磕头哀求,而萧衍眼中已生杀意。
方才自己说的那些话,但凡流到外头,他就要吃极大的挂落,指不定连太子之位都要保不住,这话怎能流窜到外头去?
故而只有一个道理,那便是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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