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
萧云疏话语之中隐约有些好奇之意,不过并不如何迫切地想要知道是什么人来了。
这种时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也不是萧云疏恶意揣测别人,实在是这世间人心难测,当与大部分人的正常行为逻辑相反的时候,这事儿就有疑点重重。
外头那个小宫女也是迟疑万分,才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奴婢也不知……只晓得是太子殿下的亲信带来的一位郎君,说是要见殿下一面。便是见不到殿下之面也无所谓,这郎君有稀罕药材奉上,能救殿下于水火之中。”
郎君?
如今萧云疏是听到有什么郎君要来见她就皱眉头,如今都已经这般了,还有人冲着那富贵往上冲,也不瞧瞧那富贵到手了之后,可别有命拿没命花!
什么救命的稀罕药材值得亲自上门来送?
要送上门的怕不是药材,是他这个人罢了。
萧衍就真将她当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蠢货,这种话也好意思说出来?
而且一听到这事儿居然还有萧衍在其中牵头,萧云疏就耐不住眸中的阴霾——最近她没空管他,他就又有精力跳起来了?
越鸿姑娘见萧云疏脸色不虞,知道此事不妥。
她这样的身份,正好是殿下的喉舌,殿下不能够随意说出口的话,就应当由她来说。
所以越鸿姑娘一向温柔的嗓音忽然提了起来,嗓音之中流露出不知多少威严:“放肆!这是哪门子的客人,殿下正病着,不能见客,此乃陛下的旨意,什么人敢假借太子殿下之名抗旨不尊?可是故意要挑拨殿下与陛下,陷太子殿下于不忠不义不孝之地!”
越鸿姑娘明知道来人确实是太子身边的人,但她就是要将此事模糊,有时候睁着眼睛说瞎话,才能得到最好的结果。
越鸿姑娘这话说的漂亮,外头那个宫女也马上明白过来她的意思,接了话茬:“奴婢心中也是这样怀疑的,太子殿下乃是咱们郡主殿下的父亲,怎会打搅郡主休憩?怕不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居心叵测之徒,意图不轨,竟还假借太子殿下之名。”
说着,这宫女就退了下去,须臾萧云疏便听得远处远远传来那宫女模糊的声音。
“……来人,将这一伙儿不知从哪里来的欺君之贼捉起来,不知从哪里来的贼人,竟敢冒充太子殿下身边的亲信,当真可耻可恶至极。”
这高帽子戴的好,那一伙儿人原本还在纠缠,一听此话,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小小宫女焉敢放肆?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太子殿下身边……”
他这话还没说完便戛然而止,响起一声极为清脆的掌掴声。
“你是什么东西,敢在瑞麟宫宫门口这般大肆嚷嚷?死到临头还在冒充太子殿下身边之人,将他们都给扭送到慎刑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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