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君要如此,柳琊自然也只能遥遥回礼,心中却在暗自思忖:“方才我不曾说的时候,他赵文君动也不动,如今红脸白脸都被我当完了,他反倒来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实在是道貌岸然!我自己是不是君子我也不明白,但他赵文君不过一伪君子罢了。”
但其他人显然不和柳琊这般想,反倒还有几个朝赵文君露出敬佩的神情,让柳琊看了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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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等这个消息传到两厂之中宴容耳中的时候,只得来宴容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微笑。
柳琊立在他面前,只觉得自己说完之后,顿觉浑身凉飕飕的,头都不敢抬了。
他这主子瞧着喜怒不辩的,但有一点毋庸置疑。
先前苏、旻、王三人侮辱他,又引得郡主殿下生气,就已经惹了这位主子的大忌讳了;
主子要按下消息,原本也算是放他们三人一马,日后估计也不会怎么为难他们,却没想到这三人还敢在走的时候散播这样的消息,败坏郡主殿下名声。
这就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不耐烦了,上赶着找死。
柳琊不敢随便揣测宴容心中念头,只低着头什么也没说,半晌才听到宴容说了一句:“有些话你说完了,赵文君才来表态,说一句甚么‘替殿下谢过柳二郎仗义执言’,倒说得他如同郡主殿下的身边人一般。郡主殿下的谢意什么时候轮到他来替,这些话又什么时候轮得到他来说。”
宴容语气冷淡,虽是疑问之语,话语之中却无一分疑问,甚至是如同冷嘲一般,显然是看不惯赵文君言语之中的暗示。
郭勒王想为他求娶萧云疏,赵珠儿却先得罪了萧云疏,两人在宫中势同水火,赵珠儿斗不过萧云疏,是他那小郡主的手下败将,赵文君还想求娶萧云疏?
这事儿八字连第一笔都没有,赵文君倒敢以萧云疏身边人的身份自居,实在是极不要脸。
赵文君不要脸也就罢了,他好歹比苏、旻、王三人更有个人样;苏、旻、王三人才是真的又蠢又坏,竟敢败坏萧云疏的名声。
宴容脸色阴沉,柳琊不敢说话,就是连想都不敢乱想;
郭海森在一边听着,柳琊不敢腹诽的话,他敢腹诽。
侮辱宴大人,那不过死路一条,简单的很。
宴容寻仇不累及家人,而且因为此事还和萧云疏有关,宴容不想这些消息流传到外面被人添油加醋,所以才会在离开的时候示意柳琊将事情压下去。
这便是打算不予追究的意思,谁能想到这三个蠢货赶着趟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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