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疏却忽然说道:“除了孕育子嗣之事,孟侧妃的身子可还有别的问题?”
江畚答曰:“并无。”
“孟侧妃可曾问过你别的事情?”萧云疏似乎忽然对孟侧妃的事感了兴趣,再次问道。
“孟侧妃娘娘问过我几次有关纤体药丸的事情,有时候也问我她这般发福是否对容貌有损。”江畚没有隐瞒,一一答道。
萧云疏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点了点头,说道:“那日后两位侧妃娘娘那里便不用你时时刻刻去盯着了,如今侧妃那里的人都换了心腹之人,旁人要想将手伸她们宫中,倒也不是那样容易。
我晓得你在宫中有几个小徒弟,应当也是你的心腹手下,日后两位侧妃娘娘那里的事情,你便打发你的徒弟去看着,也能历练他们一番,便不必你亲自去了,大材小用。”
萧云疏这样说,江畚便先转头看了看宴容,见宴容的脸上并无拒绝的神情,好似松了口气一般:“这也正好。”
宴容看萧云疏脸上神情,又看江畚神情,品出来这其中可能有什么问题,就连萧淮殷都觉得这事好像非同寻常,不然怎么忽然在这个节骨眼上问起侧妃的事情?
不过众人谁也没有问,江畚尤其多看了两眼萧淮殷,这才松口气。
而萧云疏却仿佛没事人一般,又将这个话题推到了另外一边:“说起来,过几日要去宁国公府赴宴,公主的衣裳可做好了?”
这便是女儿家才会聊的小话了,宴容与江畚自知此时应该回避,便走到外头去了。
“都已经做好了,你给我买的那些布料都是上好的料子,从前你给我订的那几身衣裳也有人专门送进宫来了。
宫中织造司到底有些不懂如今年轻女郎爱穿的衣裳,做的衣裳虽然比外头做的贵重,可是款式上还是颇为老气,穿出去如同老了十岁一般,适合宫中的娘娘们穿,可不适合我这样青春年少的小女郎。
你给我买的衣服和料子都好,颜色清雅,款式新颖,尺码也合身,正好与你上回送我的那些首饰相配。我很喜欢,先前还未亲口谢过你的赠礼,如今还是要再说一声。”
宫中做的衣裳也不见得就真有萧淮殷说的那样不好,只是当年她地位不高的时候,宫中这些人惯会拜高踩低,给她做的衣裳都是些二等货色,如今就是给她做的好,在她眼里也不过如此,能挑出百分不是来。
“你喜欢就好。”萧云疏笑了笑,却又话锋一转:“当年那些拜高踩低的人,如今你要是想起来,还觉得心里不痛快,便拿他们去治罪。
虽说拜高踩低乃是宫中常见之事,可这一招得势也是宫中常见之事。他们当初如此怠慢于你,便要想到今日你有飞黄腾达的时候他们又该如何下场。
如今你已经是陛下面前颇为得脸的公主,若那些人还如此这般,你就去陛下面前哭诉两句,这些事情陛下未必不知,可你若提出,他便无法拒绝。
你的脸面就是陛下的脸面,那些人怠慢你就是怠慢陛下,都不必你如何哭诉,只需要让人将这消息悄悄地透过去,他知道了,自然会替你治罪。
这便是借力打力,以此施压。有能用的力量在自己手里,此时不用更待何时?那些人不过只是些蝼蚁,当年做错了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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