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这才开了腔,说道:“谁欢迎你们来了吗?事情解决成这么个,你还都有脸来我屋里。”
刘荣也不理会他说啥,开口问道:“老人家,这第二次见面了,就算也是熟人了,听说你娃在县上工作着哩,是在哪个部门工作着哩?”
老汉看了刘荣一眼,嗓门扯高说道:“和我娃有撒关系,这事与娃没有关系。”
刘荣呵呵一笑,说道:“娃年级和我差不多吧。”
老汉用很反感的眼神,又白了刘荣一眼,说道:“比你大,是官也比你大,人也比你大,你再不问了。”
刘荣又跟着说道:“好,那就不提娃了,你早上说的情况,我刚也都看,你说说看,你的诉求和想法是撒,若要合理,就算是村上不答应,我给你做主。”
老汉:“该说的我都说了,你门看着办。”
曹支书又激动起来,抬高嗓门说道:“你老瓜了?人家问你撒想法,你就是告人呀,你告的目的是撒?告的想干撒,你说嘛,你这个时候不说,撒时候要说?等人家走了可在没爷庙里放光呀?”
老汉也激动了,倏的站了起来,指着曹支书喊道:“你出去!谁叫你到我屋里来哩,我欢迎你了嘛,你跑来。”
曹支书也不甘示弱的站起来,指头指向老汉喊道:“你说的,我就从今起再着你一下你看着。”说完,又看向刘荣说道:“刘所长,你们说去,我走了,不说了。”
跟着就要往外走,刘荣见状,喊了一句“你等一下。”
然后装作很生气的样子,骂道:“都是些怂样子,一个是三塬的村民,一个是三塬的群众,我就不信,三塬的群众素质这么差,还不要你支书到他屋里来,你坐下。”
曹支书见刘荣发了火,点了一根烟,站在门口抽了起来。
刘荣又看向老汉,说道:“也有你老人家,我一口一个老人家,把你很尊重,上门来听你意见,给你解决问题,你撅个脸,给我成色看哩,我是吃你一顿了,还是喝你一口水了,问你撒想法,你除了骂人家村上干部,你还能弄撒。”
刘荣说的同时,注意观察着老汉,见老汉低了头,继续说道:“这事情今天能处理就处理,不能处理了就拉球倒,再不管了,但是我要跟你们在坐的都说清楚,今天结束,这事就到此为止了,谁要是在这个事情上再胡然,影响村上整体工作,即便你没有错,我都想办法叫你有错,其它事不敢说,收拾一两个人我还是有方子哩,是村干部就免职,是群众能给咋处理就咋处理,没方子了,还有法哩,还都怪了,三塬是野的,不受党领导,反天了去,你群众也都是野的,想干撒就干撒。”
刘荣一气说完这些,感觉到自己都说的累,文书会来事,走过来赶紧给刘荣点了一根烟,刘荣吸了一口,看向老汉说道:“现在说,撒想法,要干撒。”
老汉看了一眼刘荣,看的出有些不服气,但是又好像有点紧张的样子,就是不说话。
副主任坐到老汉跟前的炕沿上去,说道:“人家叫你说哩,你说就行了,再不说,彻底没人管了,还就没机会说了。”
老汉终于开口说道:“我门口原来有个树来,老婆栽了个核桃树,还没长大,修路哩给我压了,村上给家家户户都补钱哩,为撒给我不补,别的不说,最起码把树钱要给我。”
“树?你说你门口有树,谁是证人?谁看见了?”刘荣问道。
“这,庄前屋后,人都知道。”老汉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有些紧张。
刘荣继续问道:“还有撒,修路的事情就是补偿一棵树,那你和邻呀水路这个事情,你撒想法。”
老汉不吭气。
副主任催道:“你快说嘛,可不说的咋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