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着,打开门插,“回房吧,再不走小心被别人想歪。”
周睿顿时满脸通红:“傅瑾夜,你过河拆桥。”
“什么河,什么桥?”傅瑾夜装傻。
周睿摔门而去。
翌日,暮城小镇的天气阴了,天气比前一日略微回暖,路上的积雪开始融化,死的人更多了,隔着老远都能听到凄凄惨惨地哭声。
傅瑾夜出去看了看,店铺都关门了,街上很少再有人出门,偶尔遇到出殡的人家,已经不是薄棺材了,而是一领苇席裹住。
暮城小镇一时间被死亡笼罩,他去赵老汉和夏御医那看了一眼,静悄悄的没有声音,就连剩下的药材和潜藏的暗卫都没了踪影。
估计已经搬走了。
有的人家开始收拾细软,准备逃离这个地方。
情况比预想的严重。
他回到家,找了周睿。
“你们得马上就走。”
周睿点头,表示赞同,“我也出去看了,一天比一天严重,好像就是时疫。”
“事不宜迟,咱们白天收拾,晚上就送你们走,再晚,怕就走不了了。”
周睿应了,又去找梁珍珠。
傅瑾夜没有告诉明歌,怕她不同意。
梁珍珠找了借口把明珠叫出去,“掌柜的,我的首饰盒还在酒肆,你跟我去拿一下吧?”
“好,明歌拿了酒肆的钥匙,两个人匆匆出门。
傅瑾夜和周睿趁机把明歌的东西打包,傅瑾夜还找了存放银两的地方,都给她装在了包袱里。
周睿出门去买了一辆驴车,这个时候,时疫横行,农家也没心思养那东西了,看见有人买,乐得顺水推舟。
明歌回来后,两个人借口有话说,就没让她回房,免得她看见东西动了起疑。
傍晚,周睿就做好了饭,几个人一块吃了,在屋里生了一堆篝火,傅瑾夜递了杯姜茶给明歌,“喝口水再睡,最近几天冷。”
随后又递了给周睿他们,“大家都喝点,别着了风寒。”
几个人嘻嘻哈哈喝了,明歌很快有了困意,“我先回房睡觉了,好困啊!”
周睿拦她,“我们几个都没走,你走算是怎么回事,在书房眯会儿,我们正聊得热闹。”
傅瑾夜伸手,“在我身上靠一会儿,一会儿你和珍珠一块儿走。”
明歌把头靠在傅瑾夜身上,不一会儿,就发出了浅浅的鼾声。
“明歌,明歌,”傅瑾夜叫她。
明歌晃了晃头,呓语了一句,没有回声。
“行了,傅瑾夜扶着她站起来,“灭了火,你们赶紧走。”
周睿赶了驴车过来,傅瑾夜把她抱上了车,梁珍珠拎了行李,又拿了一床被子,几个人趁着夜色往县城赶。
可能是因为经常死人的关系,一入夜,街上就没有了行人,一路上,只听见车轮滚动的声音。
到了余杭县城南门附近,就看见有官兵把守了,远远的就听见有人喊:“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