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吗?”傅瑾夜问。
“你身体不好,这大雪天,还是不要出门了,”她又转头对周睿道:“我们买了东西就送回傅家宅院,尽量绕路走,车上用东西盖住,万一日后没了吃食,惹了眼红会招来大祸。”
“至于店里东西,晚上再来收拾,只捡些吃的烧的就行。”
几个人点头,拉了平板车出门,傅瑾夜看实在用不到他,就打了纸伞出门到赵老汉家。
路上有些湿滑,傅瑾夜走得急,还不小心摔了几跤,衣服上都是雪水。
路过夏御医家,他叮嘱了小伙计几句。
赵老汉家门虚掩着,但感觉得出,周围有高手潜伏,跟前几次来截然不同。
看来是上次老方他们下手,夏御医过来提了醒。
这就好,有备无患。
他没有进院,在外面叫了几声“赵老伯。”
赵老汉出来,依然板着张脸:“不是说不让你来了吗?”
“我说几句话就走,”傅瑾夜跺了几下脚上的泥土,“近日有传言说,附近有接二连三的人病死,棺材都已经脱销,只怕是时疫。你们要是远处有亲友的话,最好投奔亲友。”
说完,转身就走。
“等一下,”赵老汉叫住他,从屋里拿出一件棉披风,“衣服都湿了,披上再走。”
“不用了,”傅瑾夜回绝,“你们早做打算。”
他走得深一脚浅一脚,甚至有些踉跄,但再没回头。
进到屋里,赵老太问,“是瑾夜那孩子?”
“嗯,他说附近怕是有时疫,让我们尽快投靠亲友。”
“这么大雪,你怎么不让他进来?”赵老太急道。
“我们不是普通人,接触过多怕是会连累他。上次他救老夏,就受伤不轻,我看今天他走时,迈步子都还别扭。”
“唉,小瑾是个好孩子啊!”
赵老太叹息了一声,不再说话。
傅瑾夜回了酒肆,把想带回去的东西收拢到一块,看看干柴还不少,也就想着弄回去。
他借了一辆平板车,把干柴装上,这东西不是吃的,不会惹人注目,白天拉也不碍事。
他的背上伤口很深,不敢太过用力,一路走走停停,终于回了家,还出了一身透汗。
明歌他们也买了好多东西,正在卸货,看见他拉了干柴回来,都很吃惊,明歌迎向他:“不是说晚上再拉吗?”
“我只拉了干柴,这个家家户户都有,没人注意。”
几个人合力把干柴搬进柴房,明歌烧了水给大家喝着才说:“今天咱们下手早,买到了不少东西,估计能凑合一阵子了。晚上再把店里的东西带回来,周睿和珍珠从今天起也住在家里,还有几间空房,大家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大家应了,晚上傅瑾夜先去还了借的平板车,几个人又一鼓作气,把店里收拾好的东西装上车,锁了门,挂上歇业的牌子,才回了傅家宅院。
回到家,锁上院门,几个人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傅瑾夜说:“我们再等几天,看看形势,如果确定了是时疫,我希望你们能走的都走。”
明歌也道:“周睿可以先带珍珠回去,她没吃过什么苦,你忍心看她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