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关她什么事,他问的是碗里,而自己,是把盐加在了锅里。
看着傅瑾夜面不改色的把粥喝完,梁珍珠主动提出帮他刷锅、刷碗,趁着傅瑾夜不注意,她偷偷尝了一下锅里的粥底。
妈呀,齁咸齁咸的。
梁珍珠心道,傅瑾夜肯定以为这粥是掌柜熬的,为了护住媳妇的自尊心,就是再咸也得吃完。
一股敬意油然而生,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要说这么实力护妻的男人跟别人厮混,打死她,她都不信。
可话说她那天看到的,究竟是不是傅瑾夜呢?说不定是有心人冒充的也未尝不可。
谁让傅瑾夜的嘴又狠又损,说不定一个不注意就得罪了某路神仙。
梁珍珠也有些疑神疑鬼了。
被不知不觉美化了的傅瑾夜,可不知道梁珍珠在这么短的功夫,就脑补出了一出宠妻大戏。他正走在去赵老汉家的路上。
当然,是跟明歌报过备的。
路上很热,对于傅瑾夜来说,只能算是暖洋洋的,他最近,好像越来越畏冷了。
路上买了两盒糕点,虽然没了味觉,但他还是详细问了糕点的配料、味道,哪种更适合没有牙齿的老人家吃。
他以前在上京的时候,从没有管过这些琐事,所有人情往来全都是管家一手打理。
现在的他,好像越来越有烟火气了。
赵老汉家的院门关着,傅瑾夜也没有想过进去,他把糕点挂在赵老汉家的栅栏门上,就转头往回走。
刚走了一会儿,赵老汉就推着老伴回来了,他看见门上的糕点一愣。
自己脾气臭是这片出了名的,除了福康堂的老夏头,偶尔来看看他,根本不会有人来过。
不对,还有一个人,可能是傅瑾夜。
因为老夏头来,根本不会拿糕点,他每次来,只会拿那些药铺里卖不了的药材。
赵老汉顾不上跟赵老太打招呼,急忙跑着追了几步,正好看见拐角处,傅瑾夜黑色的衣角闪过。
他的嘴巴张了张,没有叫出他的名字。
狠话是自己说的,怎么好意思自己自己扇自己的脸。
他垂头丧气地回来,赵老太看见他的沮丧,有些好笑,“这回知道话不能乱说了吧?前脚把人家孩子赶走,这会儿又舍不得了,你以为人家是你家的奴才,说让来就来,说让滚就滚。”
赵老汉推开院门,“谁说我是追他的,我只是看看是不是老夏头来过,几天不下棋,我手都痒了。”
赵老太啐了他一口:“坏老头子,整天板着一张臭脸,还死鸭子嘴硬,瑾夜那孩子连屋都不进,就只在咱家门前站了站,估计下回,连咱们这条街都会讨厌上,你就后悔去吧!”
她说着,摘下门上的糕点,“这一看就是给我买的,这家的点心,我最爱吃了,叫你嘴硬,一块也不给你吃。”
赵老汉的脸更臭了,比茅房的石头还臭。
傅瑾夜不知道赵老汉看见了他,他走得很慢,一边走,一边瞧着沿途的风景,近乎贪婪。
街上的人明显多了许多,夹杂着很多生面孔,偶尔还有几个背着刀剑的侠客经过,傅瑾夜疑惑,这暮城小镇,也这么出名了么?
两旁的栀子花开得正旺,他心里忽然多了些许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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