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先生是什么意思？”
多尔衮看向了旁边的范文程，虽然多尔衮跟皇太极之间有矛盾，但两人有一个共同的优点，那就是非常善于听从这些汉人大臣的意见，这也是和其他满族亲贵不一样的地方。
“王爷，以奴才之见，得早做打算。”
范文程咬了咬牙，还是把这句话给说出来了，他知道说出这句话是个什么结果，不过也算是了解多尔衮，知道多尔衮能够听得进去，如果要是一个不理智的人，换成多铎坐在这里的话，打死范文程也不敢这么说话。
“范先生认为我们打不赢吗？”
多尔衮跟范文成相处的时间不短，自然也知道范文程是什么意思，这早做打算，如果是剿灭对方的话，绝不可能会用这样的脸色说出来，现在苦着个脸说出这个话来，分明就是让他们做好撤退的意思。
“王爷，奴才跟随大清已久，对于大庆的情况多少也了解一下，这一次战败，损失的那些汉军不算什么事情，随时都能够补充上来，但是这些八旗铁骑呢，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这些人是咱们的根本，一场战役就损失了3万多人，如果要是再往里填的话，容易动摇国本。”
范文程的话说的很明白了，满清全族不过100来万人，披甲之士也就是二三十万，一下子损失掉了全国1/10的军队，如果要是继续打下去的话，那怎么能行呢？打完了之后还有人吗？这可是全族的未来。
多尔衮听完这话之后，内心也是一阵气闷，范文程在旁边吓得赶紧就跪下了。
多尔衮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看了看旁边的范文程，这家伙已经白胡子一大把了，为大清做出了那么多的贡献，而且人家所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不是把自己的一切交给大清的话，怎么可能会说这样的话呢？
“范先生，快快起来，我并不是对着你，我是对着南明的那些逆贼，范先生对我大清的忠心，本王还是看在眼里的。”
看到多尔衮如此的礼贤下士，范文成激动的都快要哭出来了，投降满清那么长时间，也只有多尔衮和皇太极向他虚心求教的时候，他才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感，其他的时候并没有人把他放在眼里，尤其是那些鲁莽的满洲王爷，动不动的就要找他的麻烦，就是看他不顺眼，那个时候他连死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