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怒瞪着他,辩解道:“胡说,本宫什么时候弄伤太子妃了?”/p
言御史刚正道:“这等显而易见的事,太子何必狡辩呢,太子妃伤在额头,只要让她上殿一看便知,臣没必要撒这种慌,更没必要为太子妃作假,不是吗?”/p
的确,他刚将石靖威弄到倒台,又没有任何理由证明他会偏帮石家人,所以为石沁玉出头一事,就显得实事求是又公正严明,便是有心人想说他徇私偏袒也不行。/p
就连皇上,对他状告儿子的行为虽然不喜,却也无话可说。/p
连番出事的都是太子,皇上已经隐隐有些不耐,甚至恼羞,虽然太子是德行不修,但这些朝臣们为什么一个个的都死扒着他那点缺点不放,就没别的事做了?/p
这种矛盾的情绪,让皇上觉得自己很没面子,对言御史的状告也就不悦起来。/p
皇上鹰鹜的看了言御史一眼,声音里带着一些冷意:“言卿说的是,身为太子,容睿的确德行欠修了些,也难为言卿站在太子妃的立场考虑了,只是夫妻之间过日子,难免磕磕碰碰,这种小事,就不必上升到国之大事上了,你说呢?”/p
言御史一怔,没想到皇上对太子的维护竟然到了如此地步,顿时觉得无言以对。/p
皇上可不管别人怎么想,一力独裁的拍案:“太子容睿德行不修,难堪大任,念其并无重大过错,责令其禁足东宫自省,等什么时候堪误认错了,什么时候再解禁,退朝。”/p
“皇上!”言御史上前一步,对这个结果意外的同时又觉得痛心。/p
玩小倌,对太子妃动手,还滥用职权软禁御林军统领,随便哪一样罪责都足够废了太子,可皇上一句轻飘飘的禁足就带过了?/p
皇上威严的脸转过来,沉声道:“如何,言御史还有意见?”/p
言御史一梗,本想冒死说皇上这样惯着太子,长此以往国之将亡这样的话,但看向皇上冷峻的眉眼,顿时一句话都不敢说。/p
这个儿子是他的心头宝,自己非要为难人家,不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么。/p
为这种事丢命,不值得。/p
言御史喏了喏唇,最终只能垂头拱手:“臣,没有意见。”/p
皇上哼了声,这才带着大监和侍卫离去。/p
朝堂之上又是一阵叹息声,顾缙寻了个无人注意的间隙拍了拍言御史的肩膀,见言御史眼眶微微发红的摸样,摇头轻叹了声,没有多说。/p
他们心里都明白,一旦涉及到太子,皇上就是眼盲心瞎的状态,纵使太子犯错再多,如果皇上执意不认,他们又能如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