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杯中的水饮尽,偷偷斜眼看她。/p
不过好在李家夫妻并没有他们这个小女儿这般难应付,就算他离开这么久,他们虽然挂念,也只是一句回来就好,心中有分寸不该问的也没有多问。/p
也不是说朝露行事没有分寸,他在他们心里和在朝露心里是不一样的,就像是在他心里朝露与他们也是不一样的一样。许是他做事真的是随心惯了,身边迎来送往出生入死的都是男人,就唯一一个……也是失败例子,不过沈辟芷与他身份对等,他对她有意,心都可以掏给她,自无不可言之事。/p
可朝露终究还是不一样的。不能以男人对待,玩走的欢送,来的欢迎洒洒脱脱毫无羁绊的兄弟情意,姑娘家的心到底是细一些。这另李炎有些烦躁,他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对眼前的姑娘了,尤其是这么一个行为处事都那么肖似她的姑娘。/p
相识源于意外,他不想欺骗,可这样不想离开,估计连李炎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在什么时候,从心底里滋生的贪念,生根发芽,旨在一步步套牢了他。/p
县令怎么说也是一个七品官,是有官邸的,马车很快就行到了县衙门口,朝露率先下车,不等车夫拿来木阶她就掀了车帘直接越了下去,看得一旁举台阶的车夫心惊胆战的。/p
“小姑娘哟,你怎么这么莽撞啊,这车高,你人还小的……”/p
李炎打了帘子出来,见车夫在念叨人,就道:“没事,摔着了,知道疼,下次就长记性了。”/p
朝露一听不得了,“顾琰!”/p
双春与双夏抬着一个实木箱子下来,听见那一大一小两个祖宗又再闹腾,又是头疼又是无奈。/p
她们与那位朝露姑娘相处久了,也喜欢她的性子,明明是个随和的,怎么到了那位爷面前就跟个炮仗似得易燃易爆炸了呢?也是现在这位爷觉得新鲜愿意忍着,万一哪天烦了,真怕他直接提刀就把那个屡屡不敬姑娘脑袋都给削了去。可他们虽有心提醒两句,那也不敢啊!那位爷说是要她们姐妹以朝露姑娘为主,可这认了新主子就能把旧主子的事倒豆子似得说?那她们也是嫌命长。/p
“怎么是你们帮呢?你们的手是要用来刺绣的,哪里可以干重活,万一伤了手!”朝露看着她们急忙喊到要她们放下。/p
姐妹二人对视一眼,这箱子沉,姑娘根本就搬不动,又没有带多余的人手也就只能是她们来了……不对,确实是多了一个,不过就算他愿意,她们也不敢啊!/p
“那个谁!”朝露往一旁努努嘴,拼命的给他使眼色,“帮衬一下。”/p
李炎好气又好笑,不过一会功夫,他就变成那个谁了?/p
他看了朝露一眼,还是认命的上前去抬箱子双春与双夏自然不肯,不过到底是抵不过李炎的力气,自爱姐妹二人抬起来还有些吃力的箱子面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