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禅子道长继续参悟说:
“这在过去时候,尽管出现过,但没有形成村人的普遍心理。这个同情心与互相帮助,已经超出了个体的局限,甚至形成群体性的比较状态。”
了悟大师干脆就接过话题说:
“怀上芭田的害喜期间,吴梅人由于痛苦会说某人没有同情心,而村人居然怕被吴梅人说成是那样的人家,没有同情心!这在一定程度上,激发了人们同情的心理,引发相互帮助的思考。与此同时,村人们居然怕被吴梅人说成她们家不卫生、不干净,竟然引发村人们的公共卫生意识(尽管仍表现为扫好门前雪的形式)。谁人没有同情心或不够卫生,这种情境,过去人们或许敢是敢说,但不像现在的吴梅人那么大胆。”
方丈大师也趁热闹,跃进参悟说:
“村人们所以怕被吴梅人评说,当然与她的身份多少有点特殊关系:“一是吴梅人出生于现今村里最富有的和校长的家庭,村人多少有另眼看待的因素;另一方面吴梅人是全村长得最漂亮的一个,或许村人有出于对美丽敬重的因素;三是吴梅人还是在全村所有的女性当中是最强的、智慧最高的女人,从而形成了她自身的无形的影响力。”
醉禅子道长似开玩笑又深思地说:
“会不会还有芭岭的因素呢?芭岭曾是“学霸”,后来变成“坏人”,现在变成不是很好也不是很坏的人。现在的关键是他有几个哥们,哥们的家庭间交往的都很好,产生了相互影响的作用,和在村人或家族中起相互影响作用……”
了悟大师抢话题地说:
“你这几句似乎没有说好呀!这个时候,人们的心理关系已经发生了变化,或许主要围绕芭田与吴梅人的情形展开,但无论中心在哪里,关键在于山坳村的村人们,心里开始已经有他人,或许这时的“他人”的数量,还不是很多,尽管如此,但是它已经开始有了。这时村人们的心理关系,向一把展开的扇子,中心在芭家,向外的联结关系在山坳村,越向外,联系面越广。”
方丈大师不解地说:
“在这里,为什么二位老前辈怎么这么地热衷于参悟呢?
此时的山坳村人,虽然心里有他人,但就这时来说,主要还是单向的,即村人们关心芭家,而芭家人目前还是处在感谢关心的人的行为和心理状态,实际上还没有形成回报他们的心理追求,或许说即便形成了回报的追求,也无力实施这一回报行为呀?”
了悟居然有点不高举地说:
“方丈大师怎么能这么思考呢?正如芭岭杀猪请客时说的那样:‘乡亲们,现在我家的情况大家也知道,我现在还没有能力报答我们乡亲们对我家的帮助和支持,我能做的、我家能有的,就是我妈妈这两年辛辛苦苦养大的一头猪,杀了它请客,算是报答乡亲们的一点恩情。至于我小时候的坏,造成对乡亲们的伤害,我以后,我们家以后,只要有能力、有条件、有机会,一定再报答帮助和支持我和我们芭家的乡亲们!’
好好想想,芭岭的话,村人们都很感动。也许,许多人心里也想:‘芭岭变坏的那些年,我们也打他骂他,甚至还有产生灭了芭岭的想法,现在想想也很可耻,不就是小孩嘛,人家是单丁独传,父亲死了,除了母亲,人家无依无靠的,我们那样的去伤害他……看看芭岭现在的举动,想想自己过去的行为和想法,不禁脸红。’”
天哪,了悟大师的这大段回忆和推想,让少林寺听课大殿上的和尚们很感动,都大鼓掌起来!甚至有人大念“阿弥陀佛”!为什么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