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没有回头。/p
烛九阴看不到裴衍的正脸。/p
只能听到裴衍愉悦地笑了一声答：“因为你可爱。”/p
烛九阴：“……”/p
他哪里可爱了？！/p
他一点都不可爱！/p
世人对他的评价多为“暴戾嗜血”“杀人不眨眼的魔头”。/p
他哪一点跟可爱沾上得边？/p
突然，他想起了昨晚入梦时，裴衍说他那变成小孩的道侣的话。/p
“我的道侣短胳膊短腿，白白嫩嫩，脸上带着婴儿肥，时不时嘟起脸蛋，十分可爱，让人忍不住上手捏两下。”/p
“他还爱吃飞醋，吃飞醋时绷着小脸，黑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自以为很凶恶实则很软萌地瞪我。”/p
烛九阴：“……”/p
裴衍捏过他很多次脸蛋，还喜欢摸他的脑袋。/p
烛九阴凶残地磨了磨牙。/p
他绝对没有可爱。/p
裴衍不能污蔑他。/p
即使他可能是裴衍的道侣，理应纵容裴衍任性的行为，也不能允许裴衍污蔑他。/p
裴衍若再污蔑他，他就，就……烛九阴卡了壳。/p
他好像不能对裴衍做什么。/p
不是好像，是确实。/p
他确实不能对裴衍做什么。/p
相反，裴衍倒是能对他做些什么。/p
裴衍能用一根手指轻松提溜起短胳膊短腿的他，还能把他抱在怀里，甚至能一脚踹开小孩子的他——/p
烛九阴心脏骤然紧缩。/p
裴衍不能踹开他。/p
在他搞清楚他是否是裴衍那失去记忆，变成小孩的道侣之前，裴衍不能踹开他。/p
不对，就算他搞清楚之后，裴衍也不能踹开他。/p
烛九阴揪裴衍衣袍的手松了开，顿了片刻后不再迟疑，探出两条胳膊牢牢环住裴衍的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