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总说自己不是小孩了吗？”/p
裴衍大掌裹住团子老攻微微发颤的小拳头，给身心受到剧烈冲击的团子老攻安慰。/p
口吻却带着戏谑：“既不是小孩，就不能再掉眼泪。”/p
烛九阴怔了一瞬，蹭地红了脸，提高音量反驳：“我才不要哭，我只是——”/p
烛九阴停下不说。/p
说什么？/p
说他怀疑自己就是裴衍那总失忆，还变成小孩的混蛋老攻？/p
他说不出口。/p
“好了。”裴衍理了理团子老攻的衣袍，“我们去昆仑山。”/p
去昆仑山途中。/p
烛九阴小胖手牢牢揪住裴衍衣袍。/p
绷着小脸，低垂眼眸。/p
一声不吭，很安静。/p
可只是表面安静，心里却仿佛养了个鸟场。/p
叽叽喳喳，喳喳叽叽。/p
如果，只是如果，他真是裴衍那混蛋道侣，他——/p
烛九阴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些生动鲜明的画面。/p
那画面全都是他痛斥裴衍那混蛋道侣，恨不能piapiapia狂抽裴衍那混蛋道侣耳刮子的画面。/p
画面一是裴衍第一次说他有道侣，并且道侣总失去记忆忘掉他，还变成小孩的画面。/p
当时自己说了什么？/p
自己说了“他不值得你爱”。/p
还义愤填膺地说“如果他真的爱你，就不会总忘记你，要你一次次追他”，还说“世上好男子千千万，对于一个忘了你，还变成小孩子的道侣，自然要一脚踹了他，去找一个宠你爱你到骨子里的道侣”。/p
他还说裴衍是傻子，在裴衍笑着问他“傻”吗时，他铿将有力、掷地有声地答“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