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为寒雨花王而来,对寻常『色』的寒雨花并不看眼中,便闭眼睛,示意众鲛人尽管自便。隐隐约约,灵觉中感应到众人并未离去,反而越聚越多,还彼此低声议论,说他不解风情,对灿师妹不客。道,“不知圣为何会看他。”
“这小子呆头鱼一尾,还当自己力压群雄呢,背后不知费我们多少手脚。”
“卖相倒还不错,个白面书生。”
种种议论之语,令陈均惘然之余有些心惊,看来这次寒雨泽之行如此顺利,背地里有鲛人圣之助。这圣至少有金丹修为,也不知其意欲何为,若有什么歹意,此绝境之中,只怕师门也无力救援。
彼为金丹,己为筑基,有许多随扈环绕,陈均知道自己逃也无用,便索『性』大模大样盘膝而坐,也不去搭理那些碎语闲言,过一会,只听得远处传来水浪之声,却并未惊扰根,反而令得周围水灵更加旺盛,那些根被滋养得越发茁壮。伴随着这股茁壮的水灵,环佩之声叮咚响起,众鲛人笑道,“圣到!”
陈均睁眼望去,只见身周小鱼已缓缓游开,涌向远处一宫装子,那子却不似鲛人,只有半身穿着明珠衫子,下半身乃鱼尾,而一身明丽宫装,青眉雾鬓,美艳不可物,远处脉脉含情地望着自己,欲语还休,不知比灿师妹要动人多少。他心中猛地一动,正觉纳罕,见美人对他嫣然一笑,水袖一抛,不知何处飞来绸缎,将他拥往彼端。
陈均说到这里,便没有再说下去,面带几丝惘然,孙亦想道,“接下来的事一定不好说,说不定陈人心中第一个欢喜的子琳姬。”
众人也都做此想,唯有阮慈道,“接下来的事,便记不清,么?”
陈均点头道,“不错,金丹修士想要我做什么,当时当地,唯有顺从而已,其亦有暗示,只要合作,便可带回花王。以我当时并非不情愿,到底被卷去以后发生什么,如今已记不清楚,便臻入元婴,亦未有勘破记忆中那团『迷』雾,只隐约知道我和交合时产生的生机,便招引始祖的引子,始祖面前立下弘法,只要人,便会被始祖重新收录门下。当时事发之后,却只知自己已经取回花王,带着琳姬出寒雨泽,收这美姬。”
听他们二人这样一说,众人才知道此事并非‘金风玉『露』一相逢’那么简单,陈均心中对琳姬怎样想还不好说呢。也难得他始终不动声『色』,将琳姬收身侧,任凭其借自己运行事,其中一定还有曲折,只和修行有关,也不便深问。周晏清不道,“走眼,琳姬和我也时常见面,我竟丝毫异样都没感觉出来。此必定借助异宝,蒙蔽当时的天机,所以连师兄都回忆不起来。”
阮慈道,“或许也并非如此,倒果为因,发愿设法,定有瞬间接近功,招引道祖现身,那一刻已为道祖的过去,只道祖一念之间,倘若道祖没有定下心意,旁人回忆之中,便一团『迷』雾。这道祖的遮蔽之,这道祖应当水之道祖,只怕也和琳姬失踪有关,只要寻到琳姬,或者便可和水之道祖取得联系。”
说到这里,心中忽然一动,却和滑郎同行的那化身,果然有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