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醒过得酒真的不好喝,即涩又没什么香味,空有个好看的包装和一个好听的名头。所以红酒在被饮用前总是被很好的服侍一番,然后他深层次的成熟与柔顺才得以散发出来,一旦工序不得当,这瓶酒也就废掉了。
红酒……对了,昨天红酒没有收拾掉。
“先生,您昨天晚上喝酒了?”
陈管家的声音适时的响了起来,慕容凌内心扶额,面上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
“先生,沈大夫说……”
“我知道。”慕容凌打断了陈管家的话,将报纸放到一侧,慢条斯理的吃起事先备好的早餐。
陈管家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陈管家手里的瓶子钱书丞认识,就是昨天晚上那个,看那瓶酒的状态,在他走后慕容凌应该就没再喝过,这么算来一共也没喝多少,他的身体已经到了不能碰酒的地步了?
慕容凌好像还抽烟……
钱书丞看向正切着面包的人:“你身体到底怎么了?”
慕容凌手中刀叉一顿,随即放下:“你准备换专业?”
钱书丞一愣:“什么?”
慕容凌:“是准备做大夫还是当记者?有看中的大学跟我说。”
钱书丞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嫌他八卦?他这叫八卦吗?这叫关心!
“你为什么总把我往外推。”
慕容凌重新拿起刀叉,完全没打算回他这句话。
钱书丞耸耸肩,不想跟这个人计较,从面前的篮子里拿了根油条啃了起来。
饭毕,慕容凌真像他说的没什么事儿,在家里悠闲的看看电视,看看书,连个电话都没有。
“哥,你准备退休了?”在慕容凌那起个喷壶准备去窗前浇浇那几盆郁郁葱葱绿萝时,钱书丞实在忍不住问出了口。
“那我也应该找个老婆,先生个接班人再退休?”
慕容凌动作没停,细细水流喷洒在绿叶上顺着叶子的脉路滴溜溜的滚下去,冬日里暖暖的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照射进来,照在浇花人的身上,染上金黄色,形成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
钱书丞被一时移不开眼,不过没耽误他张嘴:“老婆哪有我好,哥,你真不考虑我吗?”
慕容凌的适应能力真的是特别强,前一天晚上被调戏一次立刻就生成了免疫系统,面不红心不跳的回到:“你要给我生继承人?”
钱书丞低低一笑:“那得让你的医疗团队赶紧研究一下如何让男人怀孕。”
慕容凌眼中寒芒一闪,笑声却温和:“忘了上次来着我跟你说过的话了?”
钱书丞刚刚摆出的吊儿郎当的样子顷刻间烟消云散:“没忘,那事儿我会亲自去证实。无论如何,至少现在没证据,还有……”
还有什么,他没说出口,慕容凌也没问。
慕容凌放下水壶,壶里一共也没多点水,估计是陈管家怕他把这些花花草草都给浇死了,值不值钱先不说,这些可都是陈管家的宝贝。
他走回沙发前坐下,正式的样子让钱书丞心里有心犯嘀咕。
慕容凌:“还想用那些私家侦探?”
钱书丞:“你是想问我还想继续玩过家家游戏?”
慕容凌笑了笑。
钱书丞:“不找他们,那帮水货,你都瞒不过怎么查。”
慕容凌突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干什么瞒着我,或许我还能帮得上你。”
钱书丞:“你?算了,我怕你把所有的东西都做成指向你的证据。”
慕容凌有些出神,虽是看着钱书丞,感觉却像是看到很久远的地方:“这么相信我?”
“相信。”钱书丞面上多坚定,心中就有多颤抖,他心虚。他要是真的这么相信上次至于被激怒,然后把人家这样那样了?
慕容凌却好像失忆一般,忘记了上次发生的不愉快事。他收回目光低笑了声,道:“那你查吧,记得瞒着点我,被我发现我可会捣乱。”
瞒着我吧,能瞒得住我就能瞒得住那帮老狐狸。若是连我都瞒不住,你还是继续这样什么都不知道的活下去比较好。
钱书丞眼睛一弯,一看就没好事儿的再次开口:“那考虑给我个追你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