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多时候，说一个人“眼中带笑”，指的并不真的是眼球或者瞳孔，而是眼部周围的肌肉。
因此，君九现在有理由怀疑，符子豫的脸部肌肉过于发达。
……
因为这人始终“面带微笑”，而且笑得样子还都不大一样……
符子豫道：“我倒不这么认为，我用第二枚铜币，证明了，我是个守信用的人。”
君九冷笑一声，道：“在不定胜负的回合展现出来的信用，根本不值一提。”
符子豫似乎也料到了君九会这么说：“哈哈，你说的对，所以我告诉你，最后一枚，我还是会放正面，你信不信呢？”
君九此时也跟着演了起来：“我信啊，我这一枚也放正面！”
君九自认，如果对方跟他玩心理战，他是不会输的。
为了扩大优势并且掌握主动权，他直接将最后一枚铜币用手压着放在了桌面上。
似乎是要证明自己的决心。
在石上合的旁观视角，他已经混乱到……完全猜不出来任何一个人的心思了。
权昕则是十分认同君九的表现。
如果她来玩，应该也会这么做。
而且，她多半会……口中说着放正面，实际上放个反面。
符子豫的表情很夸张，他笑着说道：“你还算聪明……”
“至少可以说，比之前那几个跟我玩的人，要聪明一些。”
“但是很遗憾的是，赌场这种地方，令人着迷的，从来都不是博弈……”
“而是奇迹。”
君九皱了皱眉，他似乎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难道说，对方已经猜透了他的想法吗？
“什么意思？”君九问了一句。
符子豫道：“赌场里从来都不乏自认聪明的人，你觉得，你这些行为，别人没有做过吗？”
君九镇定道：“这句话，我同样可以反过来对你说，如果你只会说这些垃圾话，那就算了吧，对我不管用的，我也不会因为你的话，改变自己现在的选择。”
符子豫觉得君九的反应相当有趣。
如果是别人坐在君九对面，或许真的就觉得，君九是个值得敬佩的对手了。
但是……
符子豫说道：“当然不止这些。”
心理战博弈聪明……
权昕脑中某根弦绷了一下，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与此同时，符子豫继续说道：“虽然这么说很不要脸也很欠揍，但是，在你看来，为什么别人会觉得我是神仙？难道只是靠玩心理战吗？”
“如果是靠心理战玩赢的……那别人最多觉得我阴险狡诈诡计多端。”
“但是，神仙这两个字，代表……他们看到了无法解释的现象。”
君九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并且越来越强烈。
符子豫话音刚落，就做出了一个令众人感到震惊的举动——
他将手中的铜币直接抛到了空中。
一时间，众人的视线都被铜币吸引。
没有看铜币的，只有两个人。
牧碳，和符子豫本人。
这二位在空中对了下视线，随后，牧碳无声地吐出了两个字：“老套。”
符子豫认出了牧碳的口型，“切”了一声，转回了头。
在周围人还没来得及看清铜币究竟是正是反的时候，符子豫已经用手盖住了那枚……重新落回桌面上的铜币。
只见他笑着，看向对面已经有点发怔的君九，慢悠悠地问道：“现在和你一起玩的，已经不是我了，而是上帝。你猜猜……”
“上帝想不想让你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