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上帝，又是东方古国，你到底信什么啊……”
君九吐槽了一句，这种吐槽属于他的本能行为。
人在极度震惊的情况下，会试图用这样的方式缓解精神上的紧张。
尽管如此，君九还是觉得自己一阵头皮发麻。
对方这是什么新型的“赌局技巧”，或者某种操纵铜币的“特殊手段”吗？
如果都不是的话，难道真的是……
天意？
不可能吧……
他看着符子豫的眼睛，突然觉得，那双眼瞳……既反射不出来他的身影，也根本看不到底。
但是，符子豫夸张的笑容却还是一如既往。
“劳瑞先生的赌局总能让人看得入神。”
“迪亚”随口评价了一句，打破了此时安静的气氛。
“确实呢，我每次来赌场，都一定要看一次劳瑞的赌局，每一次都能给我带来惊喜。当然，也是因为这个，我从来都没有勇气找劳瑞赌一场。”
“我曾经玩过一次，那简直是我人生中的阴影。”
“阴影？难道不是窥见神明的契机？”
“也可以这么说呢。”
周围一些人窸窸窣窣的讨论声传来。
裁判面容冷淡，他见识过不少符子豫的“神仙操作”，所以此时倒也不至于过于惊讶。
他的手干净利落地抬起来……
“开。”
裁判话音落下，符子豫和君九抬起手来。
在看清对方的铜币朝向时……
君九的心狠狠颤动了一下，说实话，在看见之前，他还抱着某种侥幸心理。
或许符子豫只是虚张声势呢？或许……
他传闻中那些“神仙”事迹只是人传人的谣言，实际上根本就是骗人的手段呢？
他甚至想过，万一对方只是想要给他心理压力而故弄玄虚，想要让他改变主意呢？
但是，这些，都在看见结果的时候，化为了虚无。
君九反面，符子豫正面。
不一样。
符子豫胜。
裁判的声音传来。
“劳瑞获胜。”
周围人似乎是早已知道这样的结果，在裁判发出声音的时候，观看的那些人也爆发出了欢呼声。
“迪亚”也拍了拍手，表示庆贺。
果然，劳瑞的胜利，从不会有变化。
君九抿了抿嘴，半晌，将手中的铜币推到了符子豫面前，从口袋中又拿出来三枚铜币放在桌面上，突然说道：“再来一局。”
符子豫的手指拂过那三枚铜币，轻笑道：“你这样的表现就令人失望了，在认清自己对手的能力之后，及时止损才是最好的选择。”
君九皱了皱眉，说道：“仅仅凭借一局的结果，没有办法证明任何事情，或许只是你运气好而已。”
“哈哈哈哈，所以你现在是相信，你输给我的原因，是上帝不想让你赢？”
君九手指轻轻抖了一下：“……”
“而且在下一局开始之前，你是不是要履行一下之前的承诺，让我问个问题？”
“问吧。”
君九对此倒是没什么，在他看来，问个问题而已。
想说就说，不想说的，随便扯个谎就过去了。
真要探究起来，他就属于那种，在真心话大冒险中，很少说“真话”的人。
令人诟病。
但“行为恶劣”在他这里，从来都不算是贬义词。
“神经病”就更是夸赞了。
符子豫看着君九这一脸“不真诚”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这些已经进入科技院的人和即将进入科技院的人……
都不像是什么好人呢？
他摊了摊手，像是不经意间问道：“你觉得这一次的诅咒，谁才是罪魁祸首？”
“是女神？是发动一切的城主大人？还是提出建议的智术师？亦或是那些听风就是风的无知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