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治祈听楠王提起裘芙菱,原本紧蹙的眉头蹙得更深。
原来宜城也染了瘟疫,难怪他的六弟会回来。只是他原以为,无论他五弟在宜城也好,亦或在瑨城也好,以两年前之事,他不会再想见他。
而他自两年前执意独去宜城,他便鲜少再听得他的消息,毕竟圆镜已破,二十几年的兄弟情义出现绝不可磨灭的裂痕,他不愿让他知道他,他便也不会去刻意知晓。
上回太后寿宴,他好不容易从宜城回瑨城一次,亦是那时他好不容易答应他在茗惜阁设的相邀,可最后,他仍是没有赴约便回了宜城,便是很好的例子。
但,是他与母后对不起他,无论他做什么决定,他皆不会怪他。
今日他言他想入宫去见他,他从心内生起的,除了蔓延至全身每一寸肌肤的感动,再没有别的什么。他太希望他与他能回到哪怕众皇子间尔虞我诈再严重,他与他也从无嫌隙的从前,那承载了他二十几年最深厚的情义。
正是这情义,使哪怕有了两年前的事,他始终毫无嫌隙地将他们二人当做从前手足情浓的二人。但,纯太妃惨死,他不知他的六弟……
公治祈的眸色里是难掩的悲伤,但因楠王的到来,他的怒火消散了许多,他紧蹙眉道:“你皇嫂蒹嫔为救朕,中了毒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