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男子一入内,原本混乱的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楠王?两年前宫变一事他们多少有所耳闻,可不是听说自那事之后,楠王便告病退离朝事,除了俞太后娘娘寿宴那日,他便未再出现过人们视野了么?怎今日来了此?
哪怕心中有诸多疑虑,屋内一众太医与侍卫皆停了方才的混乱,俯身向那男子行礼:“臣/属下参见楠王。”
“六弟?你怎会来此?”公治祈的话语里带着情动的不可置信,亦如他此时望向那男子的目光。但那对那男子的情动不过几瞬,公治祈便又蹙着眉重将视线关注向怀里的裘芙菱。
她的面色越来越差,他甚至能痛心地感觉到她的生命在流逝。他该怎么办?
楠王听了公治祈的发问,仿若经历隔世般怔了怔,又嘴角似笑非笑浮起一抹如玉般温润的弧度,道:“宜城传了瘟疫,臣弟这几日便回了瑨城,原想入宫面见皇兄,正巧路过这府邸时,见府外围着侍卫,臣弟觉奇怪,听闻知皇兄在此,便赶巧径直入了府内。”
又不待公治祈叫他免礼,他直接收了俯身的拱手,好似一棵玉树般站直来,道:“没想一入府便听皇兄在训斥人。”又以温润的目光不带任何锋芒地望向公治祈,却正巧望到了他怀中的裘芙菱,略诧异向前几步靠近公治祈道,“皇兄怀中的女子面色发黑,可是中毒了?”
待靠近他们二人后,他又见到裘芙菱背部凝结着黑血的伤口,更诧异道:“皇兄,这是?”
此问自有数个隐问,比如公治祈怀中的女子是谁?她为何会受伤?又有谁胆敢伤公治祈的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