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下定决心,容汜既让她留下,俞太后若想动竹仪坊,她必挡在前边。她可能带来的灾难,她必须承担。
容汜仍是那般温润又云淡风轻,让裘芙菱不禁以为,容汜压根不怕俞太后的打压,他道:“若如此,竹仪坊便无甚后顾之忧。”
又道:“说了这般多,饭菜倒都凉了,有什么事,不如用餐后再说。”
裘芙菱听言道:“也好。”
方才小二将菜上齐丝寒便来了此,的确影响了他们吃饭,元凝可早便饿了。
丝寒听到裘芙菱与容汜的此说此答,知道以裘芙菱是宫中妃嫔为由让坊主赶走裘芙菱已不可实现。
而方才裘芙菱以当今圣上压她,使她不敢再在此事多言。
可眼看心中的愿想就这般落空,她甚至因为这裘衣娘,被关入大牢走了一遭,加之裘芙菱夺走她在竹仪坊地位的积怨,她不禁越想越气。
又听裘芙菱与她爱慕的坊主正在用餐问题上说笑,她冷酸道:“裘衣娘已是宫中嫔妃,自是有夫之妇,却还与坊主用餐,当真不知廉耻。”
将她赶离竹仪坊的事她不能再说,此事她还不能说么?
而最后一句话虽刻意说得小声了些,仍是被雅间内所有人听见。
元凝听之当即摔了手中的碗筷,横眉道:“你大胆,说什么呢?”
裘芙菱听言亦冷眼想说什么,容汜已将似能穿透一切的瞳眸睨向了丝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