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丝寒冷笑道:“有损皇家颜面?丝寒姑娘这般指摘我,可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
裘芙菱的冷语里有明显的威胁,丝寒听言怔了怔,亦毫不示弱地回睨向裘芙菱:“你吓唬谁?我说得不对么?哪里来的祸从口出?”
哪怕她是蒹嫔,她接触过的太后娘娘与云妃娘娘皆不喜欢她,想来也没有什么可怕。
裘芙菱仍是冷笑:“丝寒姑娘那日既在宫中,便应记得当今圣上说过,他认可我在宫外做衣娘之事。”
“连当今太后指责我有损皇家颜面,皆被圣上打回。你如今再提我此罪责,可是不听圣谕,要与圣上作对么?”
又刻意补充道:“难道丝寒姑娘的大牢还没蹲够?”她其实是想看看能不能套出来,丝寒究竟是如何出的大牢。
却丝寒未回应她大牢之事,只是听裘芙菱用当今圣上来压她,不禁嘴软下来,面露害怕神色,她方才的话,违抗圣谕了么?
那日在宫中,她的确见得那耀眼得与坊主不相上下的圣上,百般护着她。不听圣谕的罪责,她的确担不起。
裘芙菱见丝寒这等反应,倒也满意,知道怕便好。
又不待丝寒说什么,裘芙菱正色对容汜道:“容公子,我以蒹嫔的身份留在竹仪坊的确有些不妥,但当今圣上早便认许我做衣娘。”
“如今此事被太后娘娘发现,虽的确有太后娘娘迁怒竹仪坊的可能。”
“但容公子放心,此等灾难既是我给竹仪坊带来,我必会回禀圣上,让圣上护着竹仪坊,必不让竹仪坊因我出事。”
又补充道:“太后娘娘先前想降罪我,被圣上完全拦住,想来他也必能保护竹仪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