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衣娘,你在,竹仪坊便是招惹皇家随时都有可能陷入危险,今日你必会被赶出竹仪坊。
丝寒思及此,心里已暗想出裘芙菱离开竹仪坊她重新做回竹仪坊最优秀衣娘时的场景,狰狞的笑里又带了丝得意。
丝寒对容汜煽风点火道:“坊主,裘衣娘自己也承认了。她这等身份,留在竹仪坊只是个祸害。”
容汜并未怎么搭理丝寒,凝了几秒,风轻云淡对裘芙菱道:“芙菱姑娘一月只能给竹仪坊交一次设计图纸,原是非家父病重而是芙菱姑娘在宫中的尊贵身份么?”
“我早看芙菱姑娘便非凡人,原竟有这等身份。竹仪坊能聘到芙菱姑娘这等衣娘,是竹仪坊高攀了。”
话里完全没有对裘芙菱蒹嫔身份会给竹仪坊带来什么灾难的担忧,亦未让裘芙菱离开的意思。
裘芙菱听言有些诧异道:“容公子不怕我给竹仪坊带来什么麻烦么?”
哪怕他没让她走的意思,她以为他至少会表达一些担忧。毕竟惹的是皇家,竹仪坊很有可能从此从陵国消失。
容汜听言道:“芙菱姑娘是我从未见过的优秀衣娘,从你来至今,带给竹仪坊的只有极高的利润,何来麻烦一说。”
又道,“芙菱姑娘若不觉竹仪坊高攀了你,日后仍旧一月交一次设计图纸便是。”
丝寒见到了这般地步,坊主竟还没有让裘芙菱走的意思,不禁急了。
她在裘芙菱正想说什么时,抢先道:“坊主,裘衣娘可是蒹嫔,留在坊里必会有损皇家颜面,会给坊里带来祸事,您得让她走才是。”
话语带有极想让自己臆想得逞的急切。
裘芙菱听言却冷眸睨向了丝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