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红果。
那是他上一个时间里在酒馆偶然尝过的特殊饮料。
赛特答应替他多留意。
但该隐自己心里清楚,果实的汁液只是替代品。
他需要的不仅是替代品,更是真实的、流动的、新鲜的……血液。
他觉得自己愈发肮脏。
亚伯觉得最近的该隐有点怪。
又是一日的午餐时间,亚伯下楼的时候,餐桌上的餐点和餐具已经摆好了。他来到餐桌前,注意到该隐面前仅有的一杯红色果汁,有些不解。
“你就喝这么一点?”他问,“不吃点东西?”
该隐原本在出神,听见对方的声音,他回过神来,眼神终于落在面前的杯子上。
他的表情有一瞬间显得非常不自然。
“……不用了。”该隐微微摇头,将杯子揽到手里,举杯一饮而尽。
看见对方快得不正常的动作,亚伯一愣:“你没事吧?”
他发现该隐的脸颊苍白得吓人。
“我没事。”
“医师来看过了吗?现在感觉怎么样?”亚伯说着,伸手想探探对方的脸颊。
出乎亚伯的意料,该隐好像非常抗拒他的接近,匆匆从椅子里起身,逃一样地回了楼上的房间。
亚伯拿起自己的餐具,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该隐在躲他?
宽大的餐桌上只有亚伯一个人,显得十分冷清。
他独自吃了几口,还是放下餐具,向门外的侍者挥了挥手:“您好,我有些问题。”
因为该隐之前的吩咐,侍者们对这位新到的客人伺十分殷勤。此刻听见亚伯的问话,门口的侍者恭恭敬敬地上前来:“阁下,您请问。”
“该隐怎么了?”
“该隐阁下最近身体略有不适,还曾因为身体原因请过医师。”
“医师?”亚伯严肃地追问,“他怎么了?”
“具体问题我们不太清楚,不过该隐阁下最近一直在饮用蔓红果所制的果汁。”
“蔓红果?”亚伯重复一遍,觉得有点耳熟。
他好像听该隐说过。
侍者端起餐桌上的果盘,指着其中几颗樱桃般的果子:“就是这种。”
亚伯拿起一颗果子尝了尝。
浓浓的血锈味顿时充斥了他的口腔。
他的眉毛死死地拧了起来。
碍于礼节,亚伯并没有把果子吐出来,苦着脸把这枚味道可怕的水果咽了下去。
“蔓红果的味道确实比较独特。”侍者在一旁欠身致意。
亚伯喝了一大口水才把嘴里的味道冲淡了一点:“他一直在吃这个?”
以这种鲜血味的东西为食?
上个时间里该隐还一切正常呢。
怎么他受到袭击,反而是该隐出现了变化?
还是在他受到袭击之后,该隐还遇到了什么新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