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乔子矜拿出新买的积木给她们拼,自己则去浴室洗澡。
奶茶眼尖地见浴室门关上,水声哗哗响起后,她放下手里积木,蹲在电视柜下面,拿出一盒药箱。
然后,拉了拉妹妹的手,一脸神叨叨:“我们走。”
“啊?去哪里鸭?”珍珠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呢,就被姐姐拉着站起来,颠着脚悄眯眯地开门出去。
奶茶捏着妹妹的手,一脸严肃地说:“珍珠珠,今天江叔叔为了保护我受伤了,手破了皮还流血了,我们要对江叔叔负责。”
珍珠也听不懂什么叫负责,跟着傻乎乎地重复:“哦……负责责,负责责。”
奶茶正了正衣领,再把头发绑好,然后紧张地敲了敲对面的门。
由远至近一道沉稳的脚步声,房门徐徐打开。
男人刚洗过澡,穿着沉黑色的浴袍站在眼前,额前发丝还在往下滴水,在灯光照映下宛如一片下落的碎钻,矜贵好看。
“有事么?”看见两个女孩,某男压住心中愉悦,装作不甚在意地问。
奶茶看得有点呆,向来口齿伶俐的话也说不清楚了:“江……江叔叔,你的手还疼吗?我跟妹妹来给你上药。”
江凌寒掠一眼她们拎着的小药盒,薄唇轻抬:“进来吧。”
“打扰了。”
奶茶牵着珍珠的手,十分紧张地走进去。
好新奇啊,生平第一次进陌生叔叔的家里。
“哇,姐姐你看,这边墙壁是蓝色的哦!”
珍珠一进屋就甩掉鞋子,光着俩胖胖的小脚跑进客厅,欢欣地蹦蹦跳跳。
奶茶连忙去拉住失控的妹妹:“喂,珍珠珠,到别人家里要有礼貌啦。”
装作冷静,可在看到那片通体湛蓝的墙壁和天花板时,她也呆住了。
真漂亮啊,就像坐在飞机上置身云端一样,四周都是蓝茫茫的。
江凌寒目光欣慰露笑,孩子们喜欢,也就不愧对于他跟林毫几小时的辛苦。
突然,他忽觉小指一热,低头去看,被女孩柔软的手掌包住了。
“江叔叔,小兔兔在哪里啊?”珍珠捏着他的手指晃啊晃,一心惦念着那只小白兔。
力气那么小,皮肤那么嫩,像鸡蛋羹一样一碰就碎了。
他呼吸瞬间降了下来,心跳却在急速加剧,整个人好像快融化了。
“在阳台。”他克制住把女儿抱起来举高高的冲动,带着小小的她去阳台看兔子。
珍珠一下撒欢地跑到兔笼子旁边,拿起旁边的菜叶茎,期待盈盈地看他:“江叔叔,我可以用这个喂兔兔吗?”
“喂吧。”他笑看。
“兔兔,我来看你啦,来吃草草,喂你草草哦。”
看着孩子一脸童真地逗着小兔子,心间被什么填充了,极力克制,也压不掉眼角宠溺的温笑。
“江叔叔,你坐过来。”
奶茶踮着脚,拉了拉他浴袍的带子,耳朵羞羞的红,“你坐过来好不好?”
男人回神,“嗯?”任奶茶拉着自己坐到沙发上。
小家伙十分认真地打开医药箱,埋头挑出了棉签、酒精和绷带。
“江叔叔,你这边还疼吗?”
她搬了小凳子坐在男人面前,两只小手都握不住男人健硕的手臂,有点吃力地翻过来,指着上面红红的伤口。
男人一怔,本想说“不疼”,话到嘴边却变成“疼”。
难得女儿对他关心,老男人也有想撒娇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