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公司是高兴了，而江苏秦看着账上的高额亏损，心疼得像在滴血。
“您放心，这次我在旁边看着他。”
“我过两天就回来。”江苏秦慢慢“嗯”了声，重回位置坐下，拿起一本书漫不经心地翻着。
他们此举虽然不足以撼动圣曜在榕城的地位，却能在细微之处一点点瓦解掉圣曜的信誉。
蚕食得不紧不慢，每次挖空他们一两个合作客户，久而久之，也能滴水穿石。
都听过细节决定成败这句话，江苏秦知道江凌寒是个无比注重细节的男人，所以特地用母亲的事情扰乱他的心神，让他没有心思察觉公司细微的下降。
江苏秦想到未来江氏逾越圣曜的成功，不觉露出舒心的笑意。
他脑袋仰倒在椅子上，换了个轻松的话题问：“蒋凝已经回国了？”
朱承点头：“是的，今天到的，已经派人去接了。”
顿了顿，朱承又说：“蒋小姐回来得特别匆忙，据说还是发着低烧上飞机的，要我去调查她回来的行程么？”
“不必了。”江苏秦抬手有节奏地抚着粗粝的眉毛，低缓说，“你现在的重心就放在培养江连清上，江凌寒是什么样，就把他变成什么样！”
他说到最后，语气执念深沉无比。
“我明白。”
江苏秦抿了下唇，似是不放心地又叮嘱：“我知道那孩子跟江凌寒不同，难管束，不是做生意的料，所以更要严加管教。实在不听话的话，就拿他那个女人当威胁！”
“是，我明白。”朱承不敢怠慢地应一声。他知道江老先生指的是江连清怀孕的未婚妻。
江苏秦眉头一挑：“那女的叫什么来着？”
“苏蓝樱，2o岁，还在念大学。”
别看江连清平日是个花花公子，这次对这小姑娘似乎是动了真情。
就连朱承都觉得不可思议，自从和那姑娘订婚后，那臭小子夜店酒吧都不去了，就一门心思往水湾别墅那儿跑。
水湾别墅是他买下来，专门给苏蓝樱养胎地地方。
“哼。”江苏秦从鼻子冷哼一声，鄙夷这年纪轻轻就勾搭上儿子的狐媚子。
那苏蓝樱是什么穷酸出身，甚至连乔子衿都不如。
他对这两个儿子是越想越失望，一个个找女人的眼光都烂得出奇。
不过他现在没心思管那么多，现在正是瓦解圣曜的好时机，他不能让江连清错失这次机会。
——
乔子衿几乎一夜未眠，只在天快亮时实在熬不住，窝在床角落睡了两小时就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起床收衣服，严重的睡眠不足，让她差点把自己的衣服收进夏之芊的箱里。
“你没事吧？不是发烧了吧？”夏之芊无奈地看她一眼，手探上她的额头，温度正常。
“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她苍白地笑笑摇头，眼窝深陷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