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姐……”
迈克犹豫着往前走,又怕突然开口让她精神崩溃。
乔子衿慢吞吞地抬起下巴,墨色的发丝耷落在脸颊上,杏眸空沉地望着他。
迈克坐在她旁边,忙出声安慰道:“乔小姐,你别担心了,江总三十岁的人了,自己坐飞机回去也没事的。”
乔子衿攥着手机,摇摇头,声音有点哑:“我一直在手机上刷新,新闻一直很平静,没刷出圣曜集团到底出什么事了,你知道吗?”
迈克犹豫着摇头:“你别多想,既然新闻没报那就不会是大事。”
乔子衿担忧地看他,焦急问:“会不会……是因为今晚江凌寒踢了那个记者,所以国内竞争对手趁机对公司下手了?”
“你想太多了。”迈克果断摇头打消她的胡思乱想,手掌搭在她肩上,“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跟你搭同一班飞机走。”
这一折腾,乔子衿晚上是睡不着了,她被迈克带回酒店时,已经将近早上4点,再过一会儿天就亮了。
——
d市的另一侧酒店,立在夜幕边际的2o层,一盏房间的灯微亮着,那是江苏秦的房间。
他此刻整个人阖模养神,手边是一只注满了酒液的高脚杯。他坐在舒适的沙发椅上,微微摇晃身体,单只手肘撑着脑袋,来来去去地晃着。
一个电话拨了进来,急促的铃声立刻打破了屋里寂静。
江苏秦并未急着去接,唇角浮起一丝势在必得的笑意。
他将电话接起,懒洋洋地放在耳边,不用去看,也知道那是谁。
电话对端传来一道报喜声:“江老先生,林毫那群人已经离开疗养所,您一定要看看他们看到房间是空的表情,简直跟吃了苍蝇一样!”
江苏秦薄唇徐徐地勾着,灯光照得他有些困乏了,却还是难掩语气中的欣悦:“视频发来我看看。”
这一场骗局他精心制造了很久,就是拿准了江凌寒对他妈妈的怀念之情。人一旦对某人某物产生了深刻感情,就等于抓住了他的把柄。
“已经发到您邮箱了。”朱承难掩笑意,像是完成一件宏伟的壮举,
“如您所料,圣曜在江凌寒离开的这段时间监管一直不当,据我们安插的内部人员表示,已经有几家合作公司向圣曜抱怨生产零件的质量问题。”
“这些抱怨的甚至有圣曜多年的合作对象,江老先生,我觉得这是我们从圣曜那抢人的最好时机。”
“约对方吃饭,有几家对圣曜不满就约几家。”
江苏秦等这一天已很久,他迫不及待起身,拢了拢西服外套,有条不紊地吩咐,“把连清这几天的行程都推掉,让他出面和这些公司谈判合作,加深他的印象。”
亲生儿子翅膀太硬管不住,江连清现在成了江苏秦用来对付他的棋子。
“我明白,您放心。”
“该教连清怎么做的,都已经教过他了吧。”
江苏秦眉头为不可寻地拧起,语气渐重,“别又像上次那样,闹了出大笑话,丢我的脸!”
朱承尴尬地笑了下。
江连清毕竟不是江家亲血脉,没有那商业头脑,第一次上场跟大公司谈判,就把商品以亏损的价格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