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蒋凝更想的是待在凌寒身边,更何况,今天江叔叔来了跟她聊过后,蒋凝才知道乔子衿竟然也跟着来了。
蒋凝一知道她来,心里的危机感立刻亮起了红灯。
她都能猜得到,凌寒不在医院陪着她的这些天,一定都跟乔子衿在一起。
她皱了皱眉,对男人的质问不明所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这些天一直安分待在医院里,听从你的安排,哪也没去啊。”
蒋凝快三十岁了,她的心里从来都清楚,女人对男人的喜爱不能太过也不能太敛,一但太过,就会变得自降身份,叫人唾弃;可太敛,又容易让男人失去信心和希望。
这分寸的拿捏,她始终都很小心的控制着。
所以在江凌寒提出要她医院静养时,她也乖乖听从,没有半句怨言。
江凌寒的面庞逐渐浮上冷笑,他倒没发觉蒋凝的演技愈发精湛了:“你想跟乔子衿斗,又不想亲自出手,所以特地把江苏秦请过来当帮手?”
“我没有啊,凌寒,我真的一开始不知道爸爸要过来……”蒋凝被他那审视的目光看得脸色发慌,只感委屈地拼命摇头。
江凌寒深深吸气,墨瞳倨傲深沉,毫无感情,“可惜你找错人了,我虽然姓江,但早就跟江家那一票人没关系了,你找谁都没用。”
他话音刚落下,门口忽然一声中气十足的质骂:“怎么说话呢你!”
屋内二人双双看过去,江苏秦正拎着一壶热水瓶站在那。
他显然是听到了江凌寒刚才的话,略显沧桑的面容带着厉色,银白的发髻在灯光下折射出凌厉的光束。
江凌寒抱着双臂看他,唇角泛出丝冷笑。
正好,当事人也到了。
江苏秦手指着江凌寒,那小拇指上的玉青扳指,随他的动作不断闪动诡谲的光芒:
“你个孽子,我不过是跟你们来旅游一趟,你至于逮着凝凝问个不停吗?还有完没完了?我作为你老子,连个国都不能出了?”
江凌寒冷笑泛寒:“你倒是喊得挺亲切的。”
比他喊得都亲切,看来这二人背着他没少商量什么勾当。
蒋凝脸色一僵,抬头看向江苏秦。
老人呼吸沉如泰山,一下一下撼动着身躯,隐忍着的脾气仿佛随时要分崩离析。
“凝凝像女儿一样陪在我身边,比你这个亲儿子还懂得孝顺,我喊她亲一点怎么了?你少给我岔开话题!”
江苏秦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对着男人那张冷峻如冰山的脸骂了个痛快。
他拾起床头的拐杖,在地上“咚咚”的敲两下,加重了语气的凌厉锋锐感:“我现在跟你说的是,我来加拿大你为什么那么不乐意?”
“我不乐意什么,你心里不清楚?”
男人视线散漫而慵懒地落在江苏秦的脸上,看似漫不经心的态度,实则在无形中给人深深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