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范闲有点好奇,“关于二殿下的?”
“正是如此。”
“他还有什么故事,是我不知道的?”
谢必安轻哼一声,将剑抱在胸口,道,“他情感深沉,怎会随意透露。”
李承泽生在步步如履薄冰的帝王家,面上懒散洒脱,实际却处处小心谨慎,就怕留下把柄容人摆布。他擅长控制情绪,连谢必安都只见过他两次失控,而这两次都与范闲相关。
第一回时李承泽与范闲在诗会上初见,国事聊得模糊,风月也来不及说起。李承泽回府路上就抱着《红楼》品读,一言不发,可等到进入宅邸书房,他却立刻脱去脚上的累赘,赤脚在地毯上来回走动,将书柜上的书也随手翻下来,摊在周围。这是他在淑贵妃殿中养成的坏习惯,一旦心情过分激动,就要往书房里跑。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萧萧,滚滚……长江不尽。”
李承泽托着下巴不断走动,指腹来回摩擦着下嘴唇。谢必安抱着剑在一旁静静等候,书房中只剩下李承泽断断续续念着诗时哒哒哒的轻巧脚步声。
半晌,李承泽踱步的动作忽然一滞,随后突兀地蹲了下来,拿手摩挲着脚边一本《红楼》的书脊,忽然吟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