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又破解了几个来回,手却一直抄在身后,他许是觉得腻味了,便开始在闪避的间歇里开口搭讪:“诶,你这剑术又长进了啊,以前是顺丰快件,现在快赶上……顺丰加急特快了。”
来人并不言语,依旧是剑剑毙命地朝他的要害处袭去,似乎他只是个不懂感情只知杀戮的器械,除非他的主人能够出言制止,安排他去完成下一个任务。
范闲终是烦了,往后一仰,剑刃擦着他的鼻尖掠过,他又说:“你绑着李弘成不肯放,不就是要引我出来。说吧,是向我报仇——还是要问我什么?”
话音刚落,来者的剑果然停下了攻击。范闲扭了扭翻来覆去折的腰,吁了口气打量起眼前的人。
剑客将剑收回鞘。他依旧穿着往日的装束,面无表情,然而那俨然不动的冰山面孔底下,却隐藏着一份近乎悲壮的深沉。
“世子说二殿下还活着,可是真事?”谢必安开口道。
范闲努了努嘴:“‘二殿下’确实是死了,我想你必去看过他的陵墓。”
谢必安捏着剑柄的手一垂:“殿下处事狠绝,对自己尤为如此。我本就不抱希望。”
范闲正想接口抖个机灵问“你知道谁是范困吗”,却听谢必安仍严肃地说:
“我不是向你复仇,也不是为了问你什么。相反,我想告诉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