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要的是胜利,是征服,是凯旋的荣耀,而不是被人按在浴缸里,如同一只可怜的,破败的布娃娃。
项飞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绑缚着他的领带,拾起他软弱无力的左手,浅浅地吻着上面的伤痕,从指尖到手腕。
但他的吻却在碰触到那只黑色的手环时,轻轻地避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开着哐叽哐叽响的破白鸽自行车上路的时候,一想到脖子以上也有可能被锁,迸发的创作火花就像瞬间被冻成了冰……
第41章DAY.40
遇上解宇之前,严起亭只是个小混混,不,应该说严家往上倒个四五代全是混混,只是混的程度不同而已。
祖上是军阀,祖父那辈开始掌管B城某道,父亲更是黑白两道手眼通天。到了他这儿,他爹寄予厚望,他却并不乐意接班。
用他的话说就是:“爸,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时代了,我不想干,您也趁早金盆洗手,咱们规规矩矩过日子不成吗。”
老父亲自然是不同意,但他的想法和他妈徐蔓青女士倒是不谋而合。
说起来这位徐蔓青女士,那也是当年的一朵奇花,上世纪中叶的名门才女,上流社会的名媛人物,至于是怎么瞧上他老爹这号大混子的,暂且先按下不表。总之,他老爹对这位女士是宠到了天上去,他老妈说一句,比严起亭说十句还管用。
于是,仗着他老妈的支持,严起亭明目张胆地逃家了,跑到大洋彼岸去求学。仅仅在逢年过节,或者他老妈想他想得不行了打越洋电话哭着说儿子回家吧,他这才偷偷摸摸背着他老爸回去一次。
严起亭刚上了两年学就开始琢磨着自己开个什么公司,瞧着房地产发展势头还不错,心说干脆下去试试水。正不得其门而入,却好巧不巧在飞机上遇见一个浑身上下写满了装逼范儿的商业精英。
该精英30上下,一身西装笔挺,鼻梁上架着个黑框眼镜,一脸学识渊博无所不知的样子。
严起亭估摸着这人有料,见直到飞机起飞这人旁边也没坐人,便悄咪咪一屁股坐在人旁边,盯着他手里消遣用的财经杂志大咧咧道:“哥们儿,看书呢?”
解宇之皱了皱眉头,对这个翘着二郎腿大咧咧乱坐位置的男人第一印象分为负。但当他抬头对上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睛时,竟然有一瞬间被砸开了缝的感觉,一瞬间好像全世界的光都从道缝里照耀了进来。
这一瞬间,解宇之忽然想起圣经上的一句话:【起初,神创造天地。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开了。】
解宇之眼前的光和暗也分开了,所有的光都开始围绕着这个人运行。他几乎是不由自主地被这个人所吸引,这种莫名的感觉让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两个人开始攀谈,严起亭说话的时候,解宇之的眼神就一直黏在他薄而粉嫩的嘴唇上,而当严起亭转过来的时候,他又适时地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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