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起亭的手机和外套躺在电梯的角落里,《AlmostLover》的曲调在不停地吟唱,严起亭不知道是谁,项飞则更是像听不见似的完全不予理会。
电梯里非常憋闷,虽然有通风系统,但氧气却似乎变得越来越稀薄了,大颗的汗水从严起亭的额头上滑落下来,他的脑子变得昏昏沉沉的。
“项飞,项飞,你个小王八犊子,能不能出去,出去再说,老子可能快死了……”严起亭想伸手去够电梯上的按钮,但双手被反剪在后面,连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不知道项飞是听清楚了严起亭的话,还是他已经恢复了神智,托着严起亭的手竟然在他的脑袋后面安抚似的拍了拍,接着按下了通往更上面一层的按键。
西餐厅已经是顶楼,而再上面一层则是严起亭的办公室,只有这部专属电梯能够到达。
当初的设计者是解宇之,他设计的时候特意为严起亭的办公室留出了舒适的卧室和卫生间,是让他来会所过夜的时候用的,不必去楼下和客人挤客房,没想到这次竟然派上了这样的用场。
严起亭被项飞推进了办公室,模模糊糊间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他第一次带项飞过来的时候,这人就知道这部专属电梯的事,可他非常确定自己在此前从来没有和项飞接触过。
第一次看到项飞时这人的眼神、无缘无故连接上的热点、项飞无意间说漏的话语,这些破碎的残片好像都串成了一串,指向了一个呼之欲出的什么东西。
严起亭难以聚焦的眼睛忽远忽近地看着眼前的人,他的大脑也同样运转困难,像一台超负荷运转的处理器。
项飞转过身,在电梯旁摸索一下,按下一个隐藏在墙里的按键,清脆的喀嗒声响起,一个小键盘从墙壁里弹了出来,他在键盘上迅速输入了一个最高权限的工程师密码,将严起亭的虹膜权限暂时取消了。
严起亭完全没有工夫去注意这些,他的衬衫和西裤早已经被弄得乱七八糟不成样子,可怜兮兮地挂在身上。他的手也被柔软的领带勒得生疼,不知道项飞用的什么方法,越挣越紧,现在已经完全无法动弹了。
项飞幽深的眼眸重新投向身边的人,指尖满意地抚弄着眼前人的颈侧,那里的皮肤已经微微泛红,透露着他的印记。他温柔地在上面烙下一枚轻吻,将严起亭抱进了浴室。
浴室里有一个漂亮的复古浴缸,设计得犹如一朵盛开的百合花,五片花瓣敞开着迎接着它生命中第一位使用者的到来,不对,这个第一应该是个复数。
项飞将人放在浴缸里,“贴心”地用剪刀帮他褪去了多余的布料,又打开热水,剥掉自己的上衣,倾身上去,轻轻舔-弄严起亭的脖颈。
他实在太了解眼前这人的敏感点所在,严起亭的脖颈,只需要一个带有热气的浅吻便能轻易挑起他所有的热情。
严起亭的理智在他的抚弄下终于渐渐丢盔卸甲,被情-欲染红的眼神和身体都在轻轻地颤抖着,脆弱得如同一朵随手可摘的杏花。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的神经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脆弱敏感,项飞的手拂过的每一处,血液中都开始盛放出鲜艳的花。
当项飞终于得以再次进入的时候,严起亭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