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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你瞎贫!”

玉山忙给他抚背,嘴上虽字字不让,眼中却一派担忧情切。

那王大公子看着他关怀备至,忽然抬手替他松了发簪,那如瀑青丝垂落下来,绕在他的手腕,滑过他的指尖。

“怎么……”玉山不解。

王进却自顾自又解了那琵琶伎的腰带,看他一袭雪青袍子松散开,露出里面雪白的衣襟。

玉山着了慌,捏着领口就要逃,却被王进勒进了怀里。那王大公子一面解着他的衣带,一面看他脸上一片灿烂烟霞,低低地笑着:

“我又不对你做什么,就是乏了,要你陪我躺一会儿。”

那琵琶伎虽然很想说坐在床沿上也是陪他躺一会儿,但已被那毛手毛脚的王大公子脱得只剩薄罗中衣,饶是房内架着火盆也觉出冷来。于是他认命般,脱了靴子,拉开那锦被一角躺了进去。

王进抱着那有些瘦弱的身躯,枕着青丝百转,心满意足。也不管那琵琶伎是不是羞得面红耳赤,是不是紧张得心跳如鼓,是不是扭头看了不下百遍自己的睡脸,自顾自一觉安稳。

玉山被他那胳膊环着,动弹不得,猛然想起夜晚还有曲子要弹,顿时焦急起来。但当他低头看着王进那手臂,禁不住自嘲:

古人说“哀帝断袖”,他这该断什么,断……断臂?

罢了,罢了,

反正急死的也是李全。

作者有话要说:

他俩好!甜!啊!

第10章第九回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而那王大公子一连病到了入冬,过了寒衣节,横竖惦念着玉山,要往锦园去看看。却在琳琅阁里咳得昏天黑地,吓得那琵琶伎又是让人端火盆,又是为他加衣裳,着实鸡飞狗跳了一阵。

这事情被斥国公府的老夫人知道了,气得她直跺脚。那葛老太太死活抱着王进,当着一众丫头小厮的面,又是骂又是哭,说他这个牛心的,被迷了眼了,竟差不了这一时半刻,倘若病反复了,有什么好歹,这让她可怎么活。王进听了,暗忖自己向来没那些三灾八难,哪会随随便便就吹灯拔蜡,小时候落水里抓着根苇子也得活,如今也不会琉璃似的一碰就碎。但他却不敢说给那葛夫人听,只诺诺的应下了,心里却想着避过这风头再说。果不其然,哄了那葛氏三五天,写废了两百张松花笺,便又闲不住,跳着要出门去。永禄哪里敢劝他,又哪里劝得住他,只好惴惴的赶车。

谁料,到了锦园门前,玉山正站在那院里大榕树下,见了斥国公府车驾,竟三步并两步,赶出来训。他横了眉眼,劈头盖脸就道:

“你这浑鬼,要不要命了,我前天儿就见你没好透,这会子又来凑什么热闹?永禄,还不把车赶回去,我这里又不是开医馆的。”

王进听他那话,和老夫人如出一辙,想笑又不敢笑的,只好说:

“好了好了,横竖是我的不对,我回去就是了。但你千万别把那句‘你死了我可怎么办’说出来,这两天教人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没心肺的。”玉山啐他一口,又絮絮说:“这入了冬,天气便燥冷起来,我这两天还喘着呢。你倒好,本就生着病,还要来招惹。”

王进听他那嗓子确实沙哑着,又知他生来有哮喘之症,便惶急起来,

“你可请过大夫,有没有大碍?”

“我不像你,成天跳脱着没事找事,不过是呛了几口冷风,能有什么好歹?”

那王大公子闻言,又见他大抵无事,放下心来,遂安安分分的回了府上。

而又不知是哪个好事的,将这事原原本本说给了老夫人听。葛氏平日里懒出门,根本没弄明白玉山是个男人,闻言只对那王大公子说:

“难为她一个琵琶伎,这样有心。你若真喜欢,赎进家来,权当添个乐子。”

王进闻言惊得说不话,在原地愣了半晌,百口莫辩,进退无法,最后只能逃也似的告退了。后来玉山听说此事,笑得见牙不见眼,发簪都松了,亲自上门去挤兑那王大公子,掐着嗓子说他是风流坯子负心汉,忘恩混账白眼狼,噎得王进哑口无言。最后,只好把那琵琶伎圈在怀里一遍遍的亲,到他求饶为止。而这闹剧又持续了将近半月,直到十月下旬,那王大公子好透了方休。

十月二十日那天,王进用完午膳便收拾往锦园去,一进门就见盈珠穿着件猩红袄子,粉绿褶裙,正领着一班姑娘唱曲。她见了王进,便施施然行了一礼,众人见状,也都起来给那王大公子行礼。

王进眼见着天上灰蒙蒙一片,冷得似要下起雪来,便问:

“这样的天,怎么倒在外面唱曲了?”

盈珠揣着个手炉,笑说:

“这入了冬,人都惫懒起来,正教训她们练功呢。外面天冷,少出几分力就冻得厉害——要不想挨冻,就只能好好的唱。”

“我看她们年纪都小,冻坏了怎么办,快回去喝杯热茶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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