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隐道:“是,显隐可否知道这个从未谋面的叔父是个什么样的人,做了什么样的事,现在又如何了?”语气带着明显的强硬。
承绪突然拍桌,震翻了几个茶杯,茶水洒在桌上:“怎么说话的?”
遥彻也感觉到了显隐语气中的咄咄逼人,他没想到显隐会用这个态度对承绪说话。
显隐并未让步:“徒儿只是想了解自己应该知道的事。”
承绪道:“你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显隐挑眉,既然师父让他说,那便是打算告诉他些事了。他道:“前段时日彻儿历劫受到阻难,司战天神前往南海问罪,便是确知当时的为祸者使用的是幻术。后南海便发生海蜮袭人与村民失常的事,徒儿查明确知是血蛊幻术。”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承绪看了他一眼。
显隐继续道:“据史籍得知,到目前为止能使用血蛊幻术的,只有,祭叔父。况且徒儿将此事告知司战天神时,天神竟告诫徒儿不必再查。显隐之前还在疑惑,为何司战天神冤枉了蓝奡天神却不澄清,而南海也甘愿受此委屈,天帝也未作任何表示。后来才知,司战天神从一开始便在掩人耳目,为祭叔父掩盖罪行。”
承绪喝了一口茶,叹道:“你果真是我的徒弟。”
显隐知道自己承绪肯定了自己的推测,继续道:“这么说,上古四天神果真是在合力包庇一个差点毁了人界,而现在又在作乱的罪人?”
显隐心中恼怒,在他眼里,承绪一直是一个开明正直的尊师,他有好几次推测出这个结果,都因为承绪而否定了。
显隐越想越气愤:“徒儿只想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可以让天帝如此纵容,哪怕毁了人界也只是囚禁了事。他差点要了彻儿的命,司战天神竟愿毫不追究。他明显不会就此收手,可若不是徒儿今日来拜见您,您还是会什么都不做,对吗?”
承绪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自己的徒弟指责,奈何显隐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自己没有理由反驳。
显隐有些凄凉问道:“若哪天他将显隐也害了,您是否也是如此,默不作声?”
遥彻一直没有说话,听到这句默默握紧了拳头。
承绪终于道:“莫要胡言。”
显隐接道:“您知道这并非胡言,祭舍肆的目的八成在人界,而显隐的职责便是守护人界。”
承绪面露疲倦,叹了口气道:“不必再说。”
显隐道:“是。”他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等着承绪开口。
承绪缓缓道:“阿肆是我们五个当中,最年轻的。聪明得很,跟着岿风修习,一学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