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醒恶者很头痛,十分头痛,非常头痛。
虽然姥无艳说南宫神翳恢复得很好,但醒恶者所要操心的又不是只有南宫神翳一个。
翳流近来的股价跌得很有节奏,不是唰一下滚落陡坡。鲸吞有时候并不可怕,让鳄鱼叼嘴里手握匕首一把还有可能生还,真正让人担心的是蚕食,温水煮青蛙,刚开始时没什么感觉,等到水沸了,回过神来了,想跳出锅已经追悔莫及,人为刀俎,我就只能为鱼肉。
这应该就是翳流现在面临的情况,股票价格的小幅度下跌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不了,比这跌得惨的情况都有过,但是醒恶者总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什么不大对劲,像是有谁在背后操盘,翳流被推进了一个迷宫,怎么样也走不出来。
看着报纸上关于南宫神翳的报导醒恶者就更头痛了,酒驾?领导者做出了这样和法律以及道德相违背的事情,当然会引起公众的不满,董事会上有人将翳流在股市上的疲软表现归结于南宫神翳的个人形象问题。
那明明不是真的,醒恶者嗤鼻。
但又能怎么样?开个会说这是谣传?南宫神翳发生车祸其实是因为他精神方面出现了问题?
到时候就不是股价微跌这么简单了,崩盘都有可能。
醒恶者翻看着让人搜集起来的一叠报纸,只是稍微浏览而已,他就知道心头那股不祥的预感并不是杞人忧天或者空穴来风。针对南宫神翳的报导在一点点的增多,翳流的运营状况、近期投资方向这些常规消息以前也有,就算增多也无所谓,但翳流集团的公关和保密工作一直做得很好,为什么还是有南宫神翳的私人照片不断流出?
就算照片有些模糊,但勉强还是分辨得出来的,有几张甚至还照到了慕少艾和阿九,应该是近照,甚至还有南宫神翳念书时的照片,比近照清晰许多,那时还叫认萍生的人已经那位律师也有露面,虽然只是不怎么起眼的角落,但难免不会被人圈圈点点。
无论怎么说,一个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生意人被放到了娱乐版块成为公众茶余饭后的谈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南宫神翳敏锐地察觉到了慕少艾的异样,但是他没有开口说什么,南宫神翳便只能在心里猜测,是工作上的问题还是其他的,说出来会好点——这样的话明明就在嘴边打转,可一看到慕少艾笑得眉眼弯弯,南宫神翳就大舌头了。
开始做复健,身体和精神都是。
南宫神翳和姥无艳说复健这个词真是通俗易懂,恢复健康,人们或不自觉地不珍惜原本的健康,或天灾人祸使然没办法,但能够恢复还是很不错的。
姥无艳捏着资料夹往南宫神翳头上一拍,彼时南宫神翳正得益于自己的文字造诣而没来得及避开,被拍了个正着,登时怒火燃尽九重天,“你虐待病患!我要去跟你领导投诉你!”
扶了扶眼镜,姥无艳将波浪形的卷发拨到脑后,今天忘了带皮筋,头发老散着,她本来就很暴躁了,南宫神翳既然这么皮痒,她也就不在乎替天行道一回,“你去告啊。”
南宫神翳瞪大了眼睛,凑到床头正在观视仪器上的慕少艾身边,肆无忌惮地搂住他的腰,嗯,手感真不错,就是瘦了点,“少艾,她欺负我!”
慕少艾一阵恶寒,顺势拍掉南宫神翳的爪子,南宫神翳跟强力胶似的粘着不放,慕少艾便极有耐心地用随身携带的笔将他的爪子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撬开。
“请你自重。”
南宫神翳撇嘴,“她又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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