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拉了拉笏政的衣袖,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报纸上都写了些什么。甭管阿九小朋友才认识几个字,单为他这份好学的心意,也该提出表扬。
南宫神翳瞪着沙发上窝着的一大一小,“为什么你们两个要挤在这里?我有允许你们进来吗?”大好的周末上午,难得慕少艾不用上班,可以脱掉白大褂在这里陪他,居然还有电灯泡尾随!
笏政耸了耸肩,“因为今天是星期天啊。”
阿九点头,是啊是啊,本来想让少艾带我去书店看新到的连环画,但为了来看大叔你所以都没去成呢。
以上,阿九的心声由笏政准确解读并传达给了南宫神翳听,话音刚落便被一个枕头砸中。
笏政为自己大意失荆州到没有躲开这一枕头的袭击而感到十分懊恼,年纪大了,反应的即时性和迅捷度居然都下降到了这么一个令人可耻的水平!
“笏政你不会带阿九去书店吗?大不了回来找我报销啊。”南宫大爷有的是票子,千金难买他乐意,可惜笏政太不识相。
曾被认爷笑称为守财奴、也自诩过如果可以的话十分愿意住进孔方兄眼里的笏朗台不是不动心,那可是南宫大人的手笔诶,不赚白不赚,但比起南宫神翳的利诱,还是阿九的蹙眉比较有威慑力。
这几天阿九和慕少艾还是住在笏政家里,笏政也没感觉有多大的不方便,家里多了两个人一起吃饭也是挺热闹的,只要不用他哄阿九睡觉,一切好说——其实人阿九也不乐意让他哄。
这就是南宫神翳的心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只是足够让他对笏政产生无差别的敌视而已。但是住在笏政家里至少还有人能帮忙照顾阿九,慕少艾才能腾出功夫溜到医院跟他私会,啊呸,是光明正大的腻歪!思及此,南宫神翳也不得不忍下来。以上他都能睁只眼闭着眼,可现在笏政带着阿九这种明摆着不让他和慕少艾单独相处的行径就简直是太令人发指了,口诛笔伐罄竹难书都不为过。
慕少艾拉过椅子坐在床边,“好了,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蚊子了,你就不能消停点吗?这样不利于身体康复的。”
哼,南宫神翳瞥了沙发那边的两坨人形障碍物,十分委屈地对慕少艾说道:“我就想和你单独说说话。”
慕少艾莞尔,“有什么话你就说啊。”
笏政竖起耳朵,阿九严阵以待,难不成是什么少儿不宜的十八禁?
“滚!”南宫神翳忍无可忍,冲着刚刚客串了一回电视旁白的笏政吼道:“你心里面想得那么龌龊就算了,有必要直接说出来吗?”
慕少艾也扭头望了过去,笏政和阿九同时做了个给嘴巴拉上链子的手势,我们不会多嘴的!请领导放心!
“火气别这么大,你想年纪轻轻就得高血压吗?”慕少艾替南宫神翳掖好被子,最近天气阴晴不定,办公室里好多同事都感冒了,像是南宫神翳这样的病人更要分外注意。
南宫神翳不满,“我觉得我可以出院了。”
慕少艾忍俊不禁,“你有医师从业执照吗?”这哪是你觉得就能执行的事情啊,再说了,姥无艳也认为南宫神翳还是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的,即便是身体上的伤好了,精神方面也还是要多加留心的。
摇头,“可我也是学医出身的。”而且成绩斐然,当年老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要让南宫神翳继续念下去以继承他衣钵,南宫神翳可是坚定原先的信念才没有被老头的悲情攻势打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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