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儿,眸光轻佻地望向祁卿,手指在正经的天师身上打着转儿。
祁卿想让他住手,但想也知道这会招致这只僵尸的不满。
他道:“我想出去,刘刚要用其他方式超度。”
姜时不满地戳戳他:“不许!”姜时好几次主动勾引祁卿都以失败告终,他一定要让祁卿夸夸他。
“你先说,我亲得你舒不舒服,还想不想再来一次……不,几次?”
这是这任性妄为,霸道蛮横的僵尸。
换做是其他人做他阶下囚,就算是违心也会顺着他。
可惜他面前的是祁卿。祁卿性子傲,脾气倔,当初他师傅阻止他来深大学画,抽了他整整八十鞭,藤条都抽断两根,愣是没把他抽回来。
他在道术等方面的确是不世出的天才,可是天才的脾气更为不好驯服。
祁卿看了姜时一眼没说话,他不呵斥姜时已是极限,任姜时为所欲为也是为了整个道术界的安宁,说假话讨好姜时这点,他做不到。
姜时却不放过他,利爪一亮,爪上寒光映照出祁卿微微发白的脸:“说!”
这是你让我说的,祁卿别开脸不看他:“不舒服,不想。”
他,说,不,舒,服!自己还不够用力吗!
姜时咬唇,既觉得颜面扫地又觉得会被这个眼高于顶的天师嫌弃,咄咄不休地逼问:“怎么不舒服了?你刚才不是差点被我亲哭了吗?”
祁卿那是因为厌恶僵尸,又怕自己忍不住吐了,一直憋气,憋出来的眼泪。
他不好意思解释,姜时却不依不饶,祁卿只能简洁回答:“痛。”
姜时呼吸一窒:“哪里痛了,怎么会痛?”
祁卿知道今天不说清楚,估计出不了这道门。
他连恋爱都没谈过,一下子就要说‘哪儿吻得不舒服’这种话,别扭得声音都有些微哑:“我嘴里出血了。”
嘴里出血等于破皮等于痛,姜时这才想起他咬出来的血味,他心里也有些莫名的感觉,嘴上却说着:“哦,你们人类真是脆弱,一点点小伤就受不了。”
祁卿敛眸,并不争辩:“现在我能出去了吗?”
不能不能不能,姜时和他待不够,他有些想弥补自己的形象,红着脸期待道:“那你主动吻我!你吻回来,我不用力,你总该不痛。”
祁卿还是拒绝,理由都一样:“不,很痛。”
这个冰雕!姜时恨得咬牙,可祁卿确实破皮了……他也喝了好些血,姜时暗道自己的吻技不够,还需完善,最后像猫一样在祁卿怀里蹭了蹭:“好,出去。”
祁卿松了口气,推开门走出去。
几名道士还在一遍遍地念往生咒,有个着蓝道袍的好像负了伤,坐在一旁屏息打坐。
见了祁卿,蓝衣道士起身迎上来,诧异道:“卿阳天师,你这是怎么了?”
这种程度的鬼物,不值得天师出手。但卿阳天师不是保护那个普通人去了吗,怎么一转眼的功夫,衣服都乱了,嘴角也破了。
现在的道士都接受过高等教育并且会使用互联网,对新潮思想接受良好,蓝衣道士目光逡巡在祁卿和姜时间,然后打量姜时,这个小少年长得不错,杏眼圆圆模样有些妖艳,确实长得招人喜欢。蓝衣道士目光不敢正大光明打量天师,但是祁家人在道术界除了道术卓越外,出名的就是长相。
其中这一代又以祁卿为最,道术界盛传他仙姿佚貌,如皑皑雪莲不可攀附。蓝衣道士今早看了他,也觉得名不虚传。
这样的人,至于对一个普通大学生使用强迫手段吗。
蓝衣道士完全忽略了‘普通大学生’对他们道术界天师用强的可能性。
祁卿并不蠢笨,知道被想歪,解释道:“里面是储物间,我跌了一跤,衣服被钉子勾到了。”
至于嘴角,他觉得解释太多反而给人欲盖弥彰的感觉,岔开话题:“我看这次来的人中有玄位道士?”
姜时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祁卿说这些,心想跌跤把嘴都跌到我嘴上了?假正经的天师,刚才还说被我亲得嘴疼,现在又开始操心捉鬼的事情了。
他也不戳穿祁卿,只背后的手悄悄地作怪,手指一点戳上祁卿腰间的软肉。
祁卿用了好大劲儿,才没在惊讶下发出异样的声音。
他眸光冷淡地看了姜时一眼,忍着痒,继续对蓝衣道士道:“如果有玄位道士在,可以换一种超度方式。”
蓝衣道士眼睛一亮,疑虑也被立马打消,但凡道术界的人,谁不想得到天师指点。
他喜悦道:“有的!还请卿阳天师指教!”手指一指人群中一个矮胖的黄衣道士,“那位是马家传人马道长,卿阳天师,我去把他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