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费奥多尔,你的回报就是将我的收藏品悉数偷走?”
“这些并不是我做的,是伦敦塔的部队所为。”
“除了我,知道它们被储藏在这里的只有你和这个乌克兰人而已。连太宰都不知道此处。”
“论起回报,其实我们已经充分地回报了您。”
陀思妥耶夫斯基停顿着,他清楚地从涩泽脸上看到一瞬失望的、甚至有少许受伤的,最为普通的人的情绪。他便知道这一切是可以继续下去的,很多猜测也都确实如此。他继续说下去。
“我答应您提出的后续要求,代替您自己去筹谋剩下的盗窃行动。我在离开新俄罗斯之前,原本是打算和平撤离的,实话和您说吧,您正在为我的背叛而伤心,我也为您的冲动而遗憾呢?尼古莱原本不会与别林斯基过早碰面,是您的一席话激化了他的偏见,虽然当然了,尼古莱自己也应该反思——”
他瞥了身边的人一眼,对方一点也不反思地装作害羞挠了挠脑袋。
“——但是毫无疑问,利用了他的性格,诱惑他,让不了解事情全相的他误以为我要被即刻逮捕,让他做出那些过激反应的……似乎,就是您自己呀,涩泽先生。”
“我已经催促你很久,是你一直拖拉找借口,迟迟不从战场回来。在等待你开始行动的时候,我还抱有一丝幻想:万一费奥多尔确实在筹谋策划呢?”
涩泽的眼里是无尽的灰暗,他的白发,他苍白的、不健康的皮肤,随着他的语句,都终于坦诚地显露起他的焦灼本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