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妥耶夫斯基摇头。
“我并不知道您到底想做什么。”
白雾模糊着他垂落的眼神,他停顿着,而后缓慢补充。“我只是有了一些猜测。”
他的猜测通常很准。
“那么猜测又是什么?”
“不重要,尼古莱。”
猜测在被落实之间有很多种朝向,语言本身也具有创造未来的本事。
“我这么和您说吧,我只是感觉到您想要离开这里,您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这种情绪太明显。
“就算我试图尊重您的隐私,不去窥探您的思想,您也掩饰不了睡梦中潜藏的欲念,我总能感受到它。”
您不适合接下来和我一起行动,做您想做的那件事去吧。不想告诉我,就不用说了。
“那座城市我去过一次,当时的春花还没有开。也没有现在冬季的连绵阴雨。您喜欢的话,就在那座城市住下去吧。那里虽然安静,但是不乏热闹的街景。”
果戈理静静听着,他说不出话。
他并不知道陀思妥耶夫斯基在他梦里看到了什么。出于某些考虑,他也不敢细想。
他怕对方从精神表层就听到他的想法,似乎发觉到他的芥蒂,陀思妥耶夫斯基说话时逐渐关闭了通感。
果戈理右侧视线重新回到黑暗之中。